张婉婷拼命挣扎,红色花鞋都蹬掉,白嫩的脚丫子在地上蹭着,鲜血已然渗出。
张喻眼看这个不懂事的女儿胡闹,手掌扬起,狠心地就切到后脖子上,看到女儿昏迷,亲信们手忙脚乱地绑好,丫鬟惊惧地收拾了衣衫,就跟着被抬走的小姐而去。
张喻哀叹一声,大步出了屋门,朝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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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家派往宁海的送信人出了门就被周涛带领的人盯上跟随而去,确没现片刻后急忙出府的另个前往海岛的送信人,阴差阳错,楞汉子终究心思不密,放走了最重要的信使。
谢巨连夜带领着大军出,昼伏夜出地急行军三夜,堪堪在黎明之前赶到达宁海的北面群山中隐藏起来,派出联络犊子的人也是搭上了线,就等夜幕降临开始行事。
周涛做了那前来宁海的张家亲信后也是带人跟了过来,把书信呈给他这个领军之帅,谢巨看完这封告诫朱家,以及谢侯爷领兵坐镇剡县的意图和前几日消失不见回会稽搬兵的猜测,以及自己连夜出的情形写的一清二楚,不由让他就皱上眉头道:“你们就抓到一封送信的?”
周涛点点头道:“是的!”
“那现这个人出府,就没留人继续观察张家吗?”
“是的!”
谢巨不由一巴掌就拍在额头急道:“傻了吗?你傻了吗?张族老肯定还会派人前往海岛送信,这不是要陷将军于死无葬身之地吗?”
“啊!”
周涛瞪大了眼睛,那颗粉瘤红艳艳地颤抖了下道:“那咋办~将军,咱们现在就上岛去吧!”
谢巨有些无奈地看看这个箭术非凡,但脑筋不够用的部将恨声道:“游过去吗?”
周涛不由懊恼地拍拍头,蹲在一旁不在言语。
谢巨心里明显地忐忑起来,要是这送信之人赶在他们登岛前把信送到,少爷三人岂不是就会被杀,那自己带着这些兵士前去还有何用?不能,不能,这事情不能生,哪怕就是前去送死,他也要见少爷最后一面,定下心的他踢下周涛低声道:“这消息不要给任何说,去休息,晚间行动!”
周涛虽然有些愣,但也能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抬头道:“这都三日了,万一照将军所说,张家派人前往岛上去报信,咱们去了还有什么意思?”
谢巨瞪眼道:“那万一没去呢?岂不是让将军白白等死?张家现在只想自保,怎会去联络反贼,对方被灭,谁知道他们与孙恩勾结,你这猪脑子。”
眼看这个憨厚之人也起疑心,扯出谎言也要蒙蔽过去,少爷死,大家就一起死。
周涛听完,脸上不由浮起微笑道:“那将军死不了拉吗?”
“是的!”
“好,好,属下去睡觉。”
谢巨看着周涛离去,眼神扫视下林中横七竖八休息的兵士,心中冷冷地说道:“对不住了,兄弟们!”
炎热的一日就这样静悄悄地迎来了月亮,洒下的银光透过密林,斑斑点点的树叶阴影就照耀在密密麻麻蹲在地上整装待的兵士身上,等到快到二更,犊子带领的一名斥候就奔回来喘着粗气报道:“将军,朱家的运粮队伍一个时辰前装好粮食,从田庄出,顺着南面十多里地前进,斥候长说有三千石,一百多辆车,途中会有人接应。”
“羊柏木何在!”
谢巨听完,立刻出声道。
“属下在!”
“命你带本部人马立刻前往半途截住这批粮食,记住,留下二三活口带你们前往海边,其余人等全部杀掉,不可放走一人。”
“领命!”
羊柏木立刻点起部将一千人,朝着南边而去。
看着羊校尉远走,谢巨沉声对着身边聚拢而来的几百名彪悍之士道:“兄弟们都熟悉水性,接近敌船后要快夺取船只,不可放走一船,明白吗?”
“是!”
数百人齐齐回应。
“周涛何在!”
“属下在!”
“带领弓箭手沿岸射杀,以助夺船!”
“是!”
“出!”
谢巨大手一挥,无数的人影顺着密林前进,其间不时有斥候来回报告着敌方踪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