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疯了。”
慕非夜伸手又要拧她,顾然然委屈了,推开他的手开始哽咽“对,我就是疯了,才会对你上心成这个样子!”
慕非夜不依不饶,这不过这一次不是拧她,而是揉揉她的脸“我的仇不用你帮我报,我自有办法。你知不知道医生跟我说你失血过多的时候,我心里在想什么?”
顾然然不接受他的示好,别开脸委屈“你想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你爱想什么想什么。”
反正,他就是嫌她多管闲事、让他着急了呗?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然而,慕非夜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盒子。
他就算在住院,也住的潇洒倜傥,十分自由,病号服肯定是不会穿的。他穿着特制的白色休闲衬衫,外罩一件驼色外套,因为医生强烈要求,他不得不坐在轮椅上划着走。
这盒子,就是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来的。
他也不给顾然然悬念了,直接把盒子打开,拿出了里面的戒指。
刚一拿出来,钻戒映着灯光,璀璨生辉,顾然然觉得自己像是见到了星星。
“我本打算出院之后再给你的,现在看来,你是等不及了。”
慕非夜说着拿起她的手,要把那戒指往她手上套。
顾然然赶紧攥住拳“你这是什么意思?”
“结婚。”
她听了这两个字,越要把手从他手里抢回来了“结什么婚!你疯了?”
这个人受了什么刺激?
慕非夜见她把手缩回被子,也不管什么破轮椅了,撑着身子站起来,隔着被子,把顾然然牢牢的压在了身下“你就当我疯了吧。”
顾然然有点惊讶“为什么要跟我结婚?”
“看看你都做了什么?”
顾然然想了一下,然后说道“虽然我打了他一枪,但寒越也不至于立刻就找上门来找我算账,我破坏了他们的监控,枪上也没有指纹,他没有证据……”
话音未落,慕非夜低头吻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跟以往霸道的强吻都不一样。
他是带着试探的,先是轻柔一啄,让她有反抗的余地,见她愣住,却没有立即把他推开,慕非夜就得了准许,开始对她温柔缠绵的攻陷。
一边攻陷着她的唇,他的手也不老实,在被子里摸摸索索的抓到了她的左手,然后找准了她的无名指,把那枚璀璨的大钻戒套了上去。
冰凉的戒指经了他的手,带着温度,把她的手,和心,和人,一并套了进去。
一吻完结,顾然然有点缺氧,隔着被子跟他两两相望。
“没有人像你这样傻,”
他低头抵着顾然然的额头,“也不会有人为了给我报仇而这么卖命。”
被他这么一说,顾然然有点不好意思。
她去找寒越,给慕非夜报仇是在一方面,其实也是存了点私心的——
她不服气寒越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
受制于人的屈辱只需一次就能刻骨铭心,而她在寒越那里,抑或是那位神龙不见尾的华威老板那里,可是没少栽跟头。
不出一口气,她自己也不甘心。
慕非夜松了手,回到轮椅上。刚才那一番折腾让他也有些气喘吁吁,果然身体健康是本钱,要不是身体不允许,他刚才简直想在这里就完成洞房花烛。
他真的是太喜欢顾然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