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卓顿了一下,“好。那你先别哭了。”
“我没……”
“不管什么事,等我下班过来。别哭了,你一个人哭,我不放心。”
听见这句话,孟遥眼泪越发止不住,她拿手背一抹脸,哽着声儿,“好。”
“等我。”
“好。”
一窗夕阳,西面天空红云漫天。孟遥坐在餐厅的窗边,看着天色一分一分地暗下去。
七点刚过,响起敲门声。
孟遥回过神,赶紧过去开门。
丁卓一脚踏进屋,一言未发,先把抱进怀里。
“担心你,最后两小时都不知道怎么熬过来的。”
孟遥闷声说:“……对不起。”
丁卓松开她,低头看了一眼,门外照进来的声控灯的灯光恰好照在孟遥脸上。
他一怔,“脸怎么回事?”
孟遥没吭声。
“谁打的?”
客厅里没开灯,在沉默之中,外面暗下来,最后一缕光线也消失了。孟遥低着头,身影似要和阴影融为一体。
“……丁卓,有些事,我没告诉你……”
丁卓一顿。
孟遥后退一步,背靠上墙壁。
她身体虚软,好像得靠这样借点力气。
“……本科刚毕业的时候,我进了向往已久的XX报社工作。我运气很好,刚进去就跟着带我的老记者做了两个大型的报道,得到了副主编的赏识。副主编是全国有名的记者,我想,你应该也听过他的名字,叫管文柏,当年帝都最著名的那起医疗丑闻,就是他报道的。”
丁卓看着她,没说话。
“那时候,报社正在做一系列关于二战专题报道,是管文柏负责的。报道组需要一个新人记者进去做资料收集的工作,我就因此进去了。之后,就和管文柏渐渐熟识起来……管文柏是一个学识渊博的人,行事作风都有他自己风格。在专业领域,他拥有别人难以质疑的权威,在他手下工作,我进步非常快,渐渐开始独当一面。这件事这后,我跟管文柏越走越近……他告诉我,他之前有过一桩失败的婚姻,投入了诸多精力精心维护,结果还是以一拍两散告终。”
孟遥顿了一下,声音艰涩,“我找报社几个跟管文柏来往较为密切的人打听过,他们都说管文柏确实离过婚。因此,我就相信了他说的话……”
孟遥停下来,久久没再说话。
丁卓摸了摸口袋,哑声说:“我抽支烟……”
“嚓”
的一声,打火机喷出一丛火苗,丁卓凑近点燃。
黑暗里,猩红火星时明时灭。
烟雾飘到鼻尖,孟遥被呛得鼻子发酸,喉咙里似是梗了一个硬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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