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赏台内早已经设了席案,时令瓜果糕点一应俱全。
桃夭才坐下没多久,远远就瞧见一威风凛凛,脸覆金色面具的男子策马扬鞭而来。
他一入场,原本端坐在马背上的人立刻翻身下马向他行礼。
桃夭的目光也不自觉地被马背上的男人吸引住。
怪道人都说太子殿下郎艳独绝,举世无双。就连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哥哥,言语间都对太子殿下赞誉有加。
明明都是穿同样的衣裳,戴同样的面具,可偏偏他一出现,立刻就成为全场焦点
尤其是这样近距离看,举手投足之间,无不彰显着皇家气度,叫人觉得天潢贵胄便该是他这般模样。
桃夭忍不住问正在替她烹茶的婢女:“太子殿下击鞠的技艺很好吗?”
婢女一脸神往,“太子殿下的风采无人能及,待会儿娘子就知道了。”
说这话的时候,脸蛋都晕出一抹薄红来。
桃夭心里更加好奇。
也不知是不是她盯人家盯得太久,“假”
道学太子突然朝观赏台看来。
眼下观赏台上只有她一人。
定是她总是盯着人家被给发现了!
她立刻从碟子里拿了一个苹果挡住脸,假装自己在吃苹果。
场内。
谢珩盯着正在啃苹果的小寡妇,眼底不自觉浮现出一抹笑意。
她定是知晓自己偷看旁人被发现,所以才假装吃苹果。
这时换好衣裳的许凤洲与沈时也策马过来。
两人向他行礼后,许凤洲问道:“殿下想怎么玩?要定什么彩头?”
正要说话的谢珩目光落在沈时头上那支小叶紫檀木的木簪,面具后面的表情一寸寸冷以来,直至四肢百骸。
她竟然连这东西都送给他了!
好得很!
他道:“孤觉着沈卿簪发的木簪很是不错,不如就以此为彩头。若是孤输了,孤就把自己簪发的玉冠送给沈卿。若是沈卿输了,就把他送给孤。”
此言一出,在场的人皆愣住。
男子二十而冠,拿来簪发的簪子何等重要。
更何况是储君之冠。
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沈时立刻下马告罪,“此物乃是微臣未婚妻送微臣的定情信物,恕微臣不能答应。”
此言一出,齐云等人明白了。
是小寡妇送的!
可大家也没想到沈时竟然这样硬气,拒绝得这样干脆。
谢珩睨他一眼,“沈卿还未比就觉得自己一定会输?”
沈时道:“心爱之人所赠之物,又岂能拿来与人打赌。”
谢珩道:“若是孤一定要呢?”
沈时不曾想话说到这个份上太子殿下竟然仍然坚持,屈膝告罪,“那就请治微臣大不敬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