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正是怕他乱讲。”
喻闲恹恹地说道。
周浩旭宽慰的拍了拍喻闲肩膀道:“没事的,你也别想太多,反正还有我陪你。”
“好。”
等送走周浩旭后,喻闲独自一人坐在客厅里看着放置在茶几盘的小型观赏鱼缸。
鱼缸底下的水藻随着水流缓缓飘动,细沙也轻浮了起来后又慢慢飘下,两条指关节大的金鱼十分欢快的摆着尾巴穿梭在假石内。
望着鱼儿喻闲再次失了神。
他不知道现在自己该怎么办。
也许可以像周浩旭所说的那样勇敢拼一把,主动点去告白,可就怕被拒绝后连朋友都做不成还被对方厌恶。
而他又是一个不善言辞的人,要是真的到了这么一天,肯定结巴到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有那么一刻喻闲竟然有点羡慕这鱼缸内自由游动的鱼,起码它们不用感受感情的苦恼。
直到叶娟丽回来后也看出了喻闲的闷闷不乐,但她也不好多问就只能给自己的儿子多夹点菜。
忍了一天的情绪最后还是在看到初中的时自己写的一叠信封后崩溃了。
喻闲坐在书桌前手捏着一张照片,手指在照片边缘处细细抚摸着,不一会儿豆大的泪珠滴答一声落在照片正中心。
他抬手抹去眼角的泪花,可情绪一旦上头就难以控制,泪水渐渐模糊了双眼,心里觉得又委屈又难受。
书桌的第一个抽屉里承载了喻闲所有的心事,里面还有一张特别的照片。
他当初把毕业照给剪了,然后把自己和江锦年贴在一起,现在看见后莫名觉得有些碍眼,又在心里骂自己幼稚,感觉这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的美好幻想。
他和江锦年根本不可能在一起。
叶娟丽还在客厅织着毛衣,喻闲连哭都不敢哭太大声,只能无声地流着泪看着桌上摊开的一切。
第一封信封是他在初二上册运动会那次写的,里面聊了自己的日常还祝贺对方长跑和跳高拿了第一名的好成绩。
当时自己将信封藏在校服宽大的衣袖里站在对班级门口想着要是能遇见就快塞给江锦年然后就跑路。
最后还是因为太怂就没送出去。
往后的每一封信封亦是如此。
两年时间内前前后后大约写了有二十几封,只要想到就写。
但永远都没送出去过只能留着自己看。
这些信封被喻闲保存了五年,有些字迹已经微淡了,但当时的心情还如同现在一般,丝毫未曾改。
…
江锦年最近感觉自己又被嫌弃了,天天被人躲着走。
上午大课间他看见了走在队伍中间的喻闲,还未走进就看见对方跟只受惊的兔子一样立马快低头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