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咏跃道:“陛下莫要如此的灰心,方才听娘娘的话语,明明是担心了陛下,说不定过段时间娘娘就回宫看你了。”
逐渐的,君凛凤眸中滑过一丝光亮,又看了看一眼大堂上的众人:“那守令与宣妃……”
祁咏跃笑道:“属下明白了。”
夕阳下的淮阴城外。
訾槿耍赖般的拽了司寇郇翔的斗笠,拉住他的手臂,低声道:“不在外面多玩两天啊?不要这么快回神仙山好不好?”
“不行。”
念月虎着脸,硬声打断了訾槿的话,“已经出来三个多月了,眼看就要夏初了,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你受不住。”
訾槿低下头瞪了念月一眼,咬牙道:“我不怕热。”
念月蹙眉道:“那也不行,爹爹说你已有了身孕,万不能劳累,爷爷说你上次伤了元气,若再有身孕,必须好好调养。”
的
訾槿愣了愣,转脸看向司寇郇翔,怒声道:“你们!……为何连这也要同他说!”
“为何不能和我说?你天天想着骗爹爹,我自是要看顾好爹爹。”
念月狭长的桃花眼,瞟了訾槿一眼,继续说道,“今日紫儿说烬阳公子很好看,前日紫儿看到一个男子愣在大街上,骗爹爹是被那人比女子还妖娆的身段吓到了,大大前日紫儿看见一个白衣剑客,趁着爹爹不注意的时候,偷抹去好多口水,还有大大前日紫儿……”
“月月……娘亲好渴,头晕晕的,月儿把马车放哪了?”
未等念月说完,訾槿蹲下身去,软软地抱住了念月的身子,虚弱地说道。
念月好看的眉拧成了一团,抬手摸了摸訾槿的额头,低声问道:“哪不舒服?可是累了?还是热着了?马车还远着呢,要不你们等着,我去附近找点水。”
訾槿无力的说道:“月月,娘亲有点累,好想喝山泉。”
“好。”
念月应了一声,扶住訾槿,看向司寇郇翔继续说道:“你们先在这,我去寻点水,若紫儿不好,一会咱们先回城。”
司寇郇翔点了点头。
见念月远去,司寇郇翔回眸浅浅一笑:“小紫,又骗念月……”
原本无力坐在一旁的訾槿,瞬时恢复了气力,抹了把脸上的汗,站起身来,搂住了司寇郇翔的腰身:“咱们这次要个女儿,女儿定比他听话贴心。”
司寇郇翔抚过訾槿的小腹,墨玉般的眸中闪过一丝担忧:“会不会,当初那般……”
訾槿搂住司寇郇翔的脖颈,靠在他的肩头,轻声说道:“当然不会,既然师父让咱们再要,自是不会再有什么危险了,你大可放心。”
司寇郇翔蹭了蹭訾槿的侧脸,蹙眉说道:“小紫,喜欢便好……”
“不行!这次我一定要个乖巧听话长的像你的女儿……不过月儿都不像我,也不是很像你,倒是和西乐特别像,你看看他那双桃花眼越来越和西乐的一模一样……呃……说来这脾气也像,一点都不可爱,性子蛮横脾气暴躁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简直是一模一样了……西乐云游都去了八年了,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訾槿侧目看向司寇郇翔,有点失落地问道。
司寇郇翔眸中的惆怅一闪而逝,抬眸间嘴角挂上了一抹浅笑:“乐儿随性……”
“一点都不可爱,性子蛮横脾气暴躁喜怒无常阴晴不定,还有别的吗?紫儿……”
不知何时,本该远去的念月已站在訾槿面前问道,那声音说不出甜脆。
訾槿瞪大双眸,惊吓过度的看着眼前的人,良久,怒喝一声:“司寇念月!你个奸诈的小人!”
念月扯了一个毫无笑意的笑容,森然地说道:“紫儿,还少说了一样,我还会打人!”
“相公!救命!……”
訾槿忙躲到司寇郇翔身后,念月伸手就去抓。
司寇郇翔却一把将訾槿护到怀中,垂眸看了一眼身下的人,低声唤道:“念月。”
本来嚣张无比的念月立即好好地站在了一旁,他偷偷地瞪了訾槿一眼,訾槿脸上露出一抹得逞的笑容,对着念月做个一个大鬼脸。
司寇念月口中念念有词,而后忿忿地垂了下了头,伸手拉住了司寇郇翔的衣袍,乖顺地跟在了两人身后
“呀!不能要女儿,人家说父女前世是恋人……不行,不能要女儿……”
“是吗?……那我和紫儿呢?”
“我们?别人家的母子前世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我们俩前世绝对是——冤家!”
“紫儿!”
“相公,念月他又想欺负我……哎呀,好疼好疼……”
“哪疼!?哪疼!?”
“哈哈……又被我骗到了!小笨蛋!”
“紫儿!!你!……”
羊肠小道上,夕阳用最后一抹余辉擦亮天边,将三人重叠的身影镶上了金边。
终章,从前的从前,算是前言的后记
五百多年前。
中原瘟疫遍地,北方洪灾严重,朝廷政权腐败,权势均被当时的三大世家瓜分,百姓日日在水深火热中煎熬。
这年夏天,一个衣衫缕烂的女子从岭南山中走出,似是从天而降一般,不但帮助官府疏导了洪流,更是医治了当地流行的瘟疫,还收养了一个在洪水中救起的一个黑发碧眼的独臂孤儿。但洪水过后,那女子与那黑发碧眼的孤儿却失去了踪迹。两年后,当这女子带着那碧眼少年以纳蓝流霜之名,再次出现的时候,已成当时大世家司寇家家主的未婚妻。原是当年纳蓝流霜遭奸人暗算中了剧毒,被司寇家主所救,结下了令人乐道的姻缘佳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