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不受宠爱的孩子,更是会想法设法的讨好父母,看到一点甜头,他都会心甘情愿的拿他所拥有的一切去交换,会像上瘾了一样祈求更多。
苏愉下班后走到医院门口,想了想还是没进去,涂抹的药都有药味儿,药油味儿更大,二丫别再没用上又换一顿打。
傍晚的时候是巷子里最热闹的时候,她还没进家门就被两个小子拦住要去供销社,“那就走吧,快点,晚了人家关门了。”
她转身就跑,小远跟平安在后面撵,两人笑的嘎嘎叫。
日子平静的过,二丫又恢复了她以往的行动轨迹,苏愉带平安跟小远出去捡柴禾的时候还碰到过她,腿走路已经不打跛了,还给苏愉说哪儿的木柴最好烧。
“以后挨打了就哭,我听见我过去敲门,我不在家巷子里也有其他的邻居在,哭的声音越大越好。”
苏愉教她,听她的意思,她爸应该是个爱面子的男人。
这是活生生的人,苏愉不敢瞎出招,她也负担不起二丫的人生,尤其是在她有那么一对父母的前提下。
“要的没饭吃或是没吃饱,肚子饿了来我家找我。”
苏愉能为这个苦命的小姑娘提供的帮助只有简单的食物。
“婶,你真是个好人,你要是我妈就好了。”
“别,千万别,我看不上你爸。”
苏愉跳脚,人都怕对比,宁津极品亲戚多,但跟二丫爸一对比,千好万好。
真该让平安奶跟他姥念唱打坐说平安这个没妈的孩子命苦的时候来瞧瞧二丫过的日子。
吸取上个月的教训,怕真正要买肉的时候没肉票,苏愉的肉票一直没用,她现在每天都去黑市,遇到不要票的肉就往回买。
这个早上她醒的早,去黑市的时候刚好碰到卖肉的刚过来,有半截猪腿,她急匆匆地扑过去付钱,买了猪腿也不走,等猪肉卖完了,她凑过去问包裹严实的男人:“哥,你下一次来买肉是哪天?”
男人闷声闷气地回答:“不确定,有肉了就来。”
背起篓子就要走。
苏愉赶紧跟上,套近乎道:“哥,你看我一直在你这儿买肉,能不能行个方便,以后有猪肠子猪肚之类没人买的都卖给我?我家住镇东的第二胡同。”
“没有卖不出去的,你别跟着我。”
男人皱眉,快步闪进一个巷子,一会儿就没影了。
苏愉长长叹口气,供销社一斤肉5角要肉票,在黑市一斤肉要卖到八角,她今天买这一截猪腿骨都花了四块多,吃不起吃不起。
她不死心的问树满坡:“咱们真没有开源的办法?”
“问你自己。”
树满坡高冷的回答。
“你真是跟对主人了,咱俩半斤八两的废。”
苏愉嘀咕。
“那你是半斤,我是八两。”
树满坡抢先占个更有份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