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在。”
“慕靖。”
“在呢。”
“慕靖慕靖慕靖。”
“在呢在呢在呢。”
暗黄的路灯洋洋洒洒,映出些许陈年的质感,萧屿把头埋得更低了,躲在阴影深处,纵使睫毛沾满水雾也不易被人察觉。
两人的身影重叠,在灯光下拉得格外细长。
他叫了几声之后便不再说话,慕靖也没细问,就这么背着他安安静静往酒店行去,一路上倒是收获了不少年轻女孩如狼似虎的目光。
五公里的路程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徒步走回去本来就累人,此番还要哼哧哼哧背个一百多斤的大男人,就算慕靖是人男主也会乏力。
最后萧屿实在是不忍心,挣扎着从他的背上下来了。
九点半左右,磨磨蹭蹭的两个人总算是回到了酒店里,即使夜里凉爽,萧屿仍然走出了一身薄汗,一进到房间里他便迫不及待地溜进浴室准备洗澡。
毫不意外,慕靖也跟了进来。
又毫不意外的,两人在里面点燃了火。
诚如慕靖所言,他确实有许久不曾开荤了。上个月月底萧屿刚做完手术,刚恢复没多久便辗转来到了草原。在此期间,他们做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过来。
两人在浴室里折腾了半天,出来后萧屿已经没有力气了,双腿因长时间的站立几近酸软至麻木,一沾上床便迫不及待地用被褥把自己紧紧裹住,并用警惕的眼神盯着慕靖,生怕他梅开二度。
慕靖笑着在他眼睑上落下一个吻,语气似鸿羽轻柔:“你说过,今晚会答应我所有要求的。”
“都来三次了,你不肾亏我还虚呢!”
那双漂亮的眼睛还未从情。欲中脱离,泛红的眼尾带着几许薄薄的水雾,随着眼睫的颤动而勾人心弦。
慕靖只简单地在腰上裹了一条浴巾,撑在床上的时候将他上半身的线条拉到极致。
萧屿盯着他看了几眼,浓郁的荷尔蒙撞进大脑,体内残存的酒气似乎也在这一刻被催,熏得他迷糊眩晕。
为保明天能正常行走,萧屿及时挪开视线并用被子捂紧了脑袋,避免火焰再度燃烧起来。
在他胡思乱想之际,撑在床头的那个男人不知何时已经离开,萧屿疑惑地探头张望,不出几秒,那人又赤着上半身回来了,只不过手里多了一个小小的工具箱。
“这是什么?”
萧屿纳闷,旋即脸色大变,惊诧道,“你想杀了我?!”
慕靖没有理他,只将箱子放在床上,而后从容不迫地将其打开,露出一堆令人捉摸不透的工具。
萧屿好奇地伸长脖子,问道:“这是什么?”
慕靖抬眼,视线落在他满是吻痕的肌肤上,淡淡应道:“纹身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