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说什么都晚了,至少你在这里面是有安全保障的,你在犯罪之前怎么不想想你的家人?你就是他们最大的靠山和支柱,你就没有想过你进来了他们光有钱但是失去了父亲,失去了儿子失去了丈夫怎么办?”
时勍冷冷地放下杯子,打开审讯室的门“去医院把严贺佳带回来。”
警车鸣着笛开远了,卢易山颓然地塌下了腰,把头深深低下去出悲恸的呜咽声。
“卢易山,这个世界很残酷的,他不给人留回头路。我以为你进去过一次会知道在里面的痛苦,没想到你还是走到了这一步。”
男人抬起头双目无神地看了看时勍,突然甩甩头笑了两声,极尽苦涩。
“时少爷,我这种身份的人混不到生计,我有案底也找不到正式的工作,这个时候谁能给我希望我就听谁的。”
时勍抬手看了看表,一时也无言。
总有办法的,这句话他说不出口,他也没有资格说这些话。
如鲠在喉。
门打开又合上,时勍走到走廊上摸了根烟出来点着夹在手里,盯着冒出的白烟心里五味杂陈。
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似的猛地推开门,把低着头的卢易山吓了一跳“严贺佳是怎么联系到你的?”
“她有两张手机卡,有一张是私人号,只能她往外打,我们是不能给她打电话的,她就是用这个号联系的我。你们可以去查,我记得是153开头的,但是她很贼,她只是第一次用这个给我打,再后来每次都会换一个号码。”
说完他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可是她在医院。。。。。。”
是怎么搞到这么多号码的?
“警察是不是有的时候会去病房里盯着她?因为现在回想起来好像确实挺奇怪的——”
“什么?警察是不会去病房的。”
“啊?那她每次打通了电话之后都会先叫我一声哥哥或者妹妹,我以为是有警察在她说话不方便,可能得先叫一声家里人的称呼才能避开警察去别的地方继续说。。。。。。”
时勍啧了一声,严贺佳这个时候脑子倒是灵光,一定是借着病情的借口跟护士们借的手机,甚至他连严贺佳用的托词都知道,无非是多联系家人有助于病情的稳定,或者想家了不和家里人联系就会精神崩溃。
罪加一等啊智障。
他打通了祁惑的电话,刚想说话就听见祁惑把他要说的话抢了“不用怀疑严诚了,不是他,嫌疑最大的应该是严贺佳。”
“我知道,已经去医院拿人了。”
时勍轻笑一声“祁少爷,我还是那句话,幸亏你不干这行,要不然我就要丢掉饭碗了。”
“看来严贺佳一定会遭殃的,严诚亲自打电话给孟弦妜说不是他干的,虽然这个走向有点诡异,不过既然他为了这件事特地来解释就说明了他的重视程度。想也是,被严贺佳泼了一头脏水他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这下严贺佳走到头了,严峰会为了严家的整盘棋抛弃她的,毕竟他从一开始就是这么做的。这样也好,少了个祸患。”
严思霖坐在桌前突然合上本子用手捂住脸笑了起来。
手机屏幕亮着,未锁屏的界面停留在短信,备注为ki11er的人来了几条信息,一分钟前已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