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是这些结果,最终还是会落到自己的身上,黄琼还是绝对敬谢不敏了。他眼下才五岁,现在的负担已经很重了,实在不能再加了。母亲说完这番话后,黄琼一直在考虑是不是再来一次昏倒,以便让自己可以喘上一口气。
可想起了这位母亲好像还会医术,自己就算装晕也瞒不过她,最终也只能放弃这个多少有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而且母亲说完这番话后,扫过来的刀锋一样的眼光,直接让他连这个念头都不敢再有了。
晚饭过后,母亲很仔细的对他讲了一遍一套新的呼吸办法后,便让他在自己面前扎起了马步。同时在他扎马步的时候,在他屁股底下点燃了一支足有小拇指那么粗的线香。并要求他以后,无论是在扎马步还是睡觉的时候,都要按照自己要求的那样呼吸。
被母亲要求搞的一头雾水的黄琼,在那双锐利眼光注视之下,尽管满心不情愿,也只能按照母亲的要求扎起马步。而且就算再难受他也只能坚持,没办法只要他略微向下蹲一点,屁股下面那支拇指粗的线香就会在他屁股上,重新再给他烧出一个洞来。
而他的母亲看似在看书,但他呼吸的频率只要差一点,或是有些忍受不了的时候。那支在他每天学习的时,让他畏惧的戒尺便会重新打在他的手上。睡觉的时候也是一样,只要睡着后呼吸差了一点,那把戒尺随时会让他清醒过来,重新调整呼吸后再睡觉。
尽管实在有些受不了的黄琼,不止一次的向母亲提出抗议,不能这么虐待自己这个幼童。他才五岁,一次要扎将近半个时辰的马步,实在有些受不了。每次扎完马步,他的两条腿都会哆嗦一夜。
但每次他的抗议,母亲要么根本不当回事。要么就是告诉他,她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至少他还有母亲在身边,而自己当年像他这么大的时候,已经上山学艺了。她当年一个女人都能坚持下来,他一个男人有什么不能坚持的?
就这么简单的这一句话,便将黄琼所有的抗议给堵了回去。不仅黄琼的每次抗议都被驳回,就连那位陈姨试图替黄琼求情,也都被挡了回来。无奈的黄琼,也只能日复一日的就这么苦熬着。
应该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潜力。在受到外部环境逼迫之下,这些潜力在他们需要的时候都会爆出来。就像眼下的黄琼,尽管感觉到每天的日子都很难熬。但在母亲的威逼之下,竟然也慢慢的习惯了这种生活。
而这种生活,对于他来说也不是一点好处没有。那就是经过小半年的扎马步,以及呼吸调整之后,他感觉身体不仅强壮了许多,而且身体总感觉轻了许多。感觉到自己身体慢慢生了变化,对于每天的生活,黄琼倒也不在感觉到那么难熬了。
在半年后,在黄琼已经适应了这种生活后,也许见到他对音律实在没有什么兴趣,更没有什么天分。自己偶尔弹琴与吹箫,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在那里愣。要不然,就坐在那里打瞌睡。每天必修的音律课与绘画,便缩短了许多不说,也不再是每天都要学习了。
但母亲依然要求他,必须要学会一样乐器。对于音律实在没有什么兴趣的黄琼,对眼下这位在他眼中几乎已经是琴棋书画,天文地理医学无一不精。虽说从来没有露过伸手,但至少在他看来,应该是一个武学大高手。
很是有他前世所知的那位武侠大家,写的那部被翻拍了无数遍的经典中,女主角父亲风范的母亲,已经相当畏惧的他。最终在母亲的要求之下,还是选择了他眼中最简单的一件乐器“萧”
。
选择这种乐器的原因很简单,一是这玩意看起来很简单,至少要比筝、琴、琵琶一类的乐器简单,让人感觉到可以随心所欲。二就是他感觉一个大男人,学什么筝、琴、琵琶一类的弦乐,实在太难看。在黄琼看来,那些玩意应该是女孩子玩的才是。
最关键的一点,就是他在前世就是一个武侠迷。对于那部经典武侠中的男女主角,多少有些不太感冒。但是对于那位女主角的父亲,却是相当的喜欢。那位老先生,就是吹的一口好箫。
“桃花影里飞神剑,碧海潮生按玉箫”
,让当年少年时期的黄琼很是迷恋了一阵。他甚至还以那位老先生姓黄,他也姓黄,按照五百年前是一家的老话,认为两个人多少还应该有点亲戚关系。所以,在母亲让他必须选择一样乐器的时候,他最终选择了箫。
对于黄琼的选择,母亲虽说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但最终还是一如既往的从来不做任何评价。只是黄琼明显感觉到了,母亲对他的这个选择有些不满意。因为晚上他在扎马步和睡觉的时候,母亲整整写了一夜的毛笔字。
已经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时代大半年,但黄琼却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一世的这位母亲,高兴的时候是什么样,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虽说没有见到过她火的样子,但也没有见到过她笑的样子。就好像一切喜怒哀乐,都与她无关的架势。
不过,虽说没有见过这些。但前一段时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母亲也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同样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面,写了整整一天的毛笔字。就是督促他的功课,都是由那个陈姓宫女替代完成的。
等到第二天,黄琼进了书房才现,自己这位母亲居然用六种篆书,外加草书、行书、楷书等多种书法变化,将论语这本书整整给抄了一遍。后来他从那位瑶姨,也就是一直照顾的那位宫女嘴里才知道。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就是他母亲心情不好的时候。
只是黄琼想问问母亲,为什么自己选择了萧会让她心情不好。但一想,以自己与这位母亲,整天说不上十句话的现状,就算问了也白问。母亲想要告诉他,自然而然会告诉他的。不想告诉他,无论他用什么办法也别想让母亲说出来。
母亲写了一夜的字,而没有直接的拒绝他。那就说明,母亲并不想告诉他原因。所以,他尽管很好奇,却是最终什么都没有问出口。只是默默的继续着,自己现在不是一般充实的生活。
前世话就不多的黄琼,眼下更是被繁重课业压的话语更少。而他的那位母亲,更是一天话少的连哑巴都自叹不如。除了教习黄琼功课时之外,每天这两母子大部分的对话,都是母亲一句琼儿该温书了,或是琼儿该练功了,黄琼那边答应一声便宣告结束。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当这一世的黄琼八岁之后,他的生活又生了变化。除了文化课的学习,随着年龄的而加深内容。不再是论语和诗经,还增加了孔夫子的各种著作,以及诸子百家的各种学说。
每天等到夜里,他睡觉的时间只剩下了半夜。每天的下半夜,母亲都会抽出两个时辰,让他开始学习拳脚功夫。而自从开始学习拳脚开始,无论是严冬还是酷暑,每天两个时辰的练功,从来都没有片刻停下。
两个时辰的拳脚过后,还要修习内功半个时辰。白天的课程,也加入了认穴位和经脉一类的学习。唯一不变的是,他学习的武功究竟是那门那派,掌法和拳法都叫什么名字,他那位母亲一样吝啬的告诉他。
尽管前世一直都干着民间地下工作者的工作,但黄琼依旧不太喜欢武功这种动手动脚的,在他看来只有某些黑社会人事才应该去学的本事。他一再试图说服母亲,现在的他还太小,本身功课的负担已经过重了。那些东西,再过几年学习也来得及。
对于黄琼唠唠叨叨的抗议,母亲对他的回答,只是很平淡的捏碎了一个钧瓷花瓶。看着一地的碎片,黄琼在心疼这个放在自己前世的那个年代,至少也得上千万的花瓶之余,也干净利落的闭上了嘴。
他倒不是担心,母亲会像捏碎的那个花瓶一样,将自己给脖子给捏断。但母亲那平淡表情背后潜藏的东西告诉他,自己要是在唠唠叨叨下去,倒霉是肯定的了。别的不说,每天扎马步的时间,在延长半个时辰就够自己受的了。
所以在接到母亲有些不满的示意后,黄琼很痛快的放弃了抵抗下去的想法。好在本身也是性格坚韧的人,虽说日子难熬了一些。但那位陈姓宫女的一句,这是你母亲在教给你最后保命的本领话,也让真正明白母亲意思的黄琼,也咬着牙坚持着。
等到了黄琼十岁那年,每隔三天的时间,母亲便会在宫内传来落锁的声音后。带着他从皇宫大院内翻墙而出,并翻过城墙出城。尽管皇宫内外戒备森严,城墙上也是来来往往的巡逻官兵从未间断过。但这一切,并未能够拦住母亲。
此时的黄琼才现,那座冷宫并不能真正困住自己的这位母亲。她不出去,只是不想出去而已。无论是宫内那些为数众多的侍卫,还是宫外的御林军,在他这位母亲面前就跟没有一样。要是真想出去,可以说轻而易举。
母亲带着还没有开始学习轻功他,都没有人能够现。要是没有了他这累赘,恐怕更没有人能现得了。虽说守卫皇宫的那些侍卫和御林军,忙着守护宫中那些在位的达官贵人还忙不过来,对这座已经改为冷宫听雪轩守卫并不重视。
但不重视归不重视,没人拿这里的安全当回事归不当回事,可这里毕竟是皇宫。就算里面的人出不去,可一旦有外人进来,先不说丢不丢东西,可只要进来人那就算是大罪。说是防备松懈,那也只是相对的,该有的警戒一样是不少。
已经来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时代大半年,但黄琼却从来不知道自己这一世的这位母亲,高兴的时候是什么样,生气的时候是什么样。虽说没有见到过她火的样子,但也没有见到过她笑的样子。就好像一切喜怒哀乐,都与她无关的架势。
不过,虽说没有见过这些。但前一段时间不知道因为什么事情,母亲也是不知道什么原因,同样将自己关在书房里面,写了整整一天的毛笔字。就是督促他的功课,都是由那个陈姓宫女替代完成的。
等到第二天,黄琼进了书房才现,自己这位母亲居然用六种篆书,外加草书、行书、楷书等多种书法变化,将论语这本书整整给抄了一遍。后来他从那位瑶姨,也就是一直照顾的那位宫女嘴里才知道。一般出现这种情况,就是他母亲心情不好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