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骤然僵持。
陶夭正诧异最后听到的那几句话,周围却突然隐隐骚动起来。
“程家那位来了。”
“是程二。”
两声议论入耳,她一抬眸,便看到远远地,程牧一身黑色西装,被几人簇拥着,大步流星而来。
“二爷。”
“程董来了。”
“程老先生最近身体可有好转?”
“二哥你怎么才来?”
“二爷好。”
他面色冷淡,目不斜视,走路度略快,一进门,却顿时让整个宴会厅热闹起来,所到之处,熟悉的陌生的,问候的声音不绝如缕。
黑道有黑道的称呼,白道有白道的叫法。
总归,众星捧月。
陶夭只抬眸远远看了一眼,很快挪开,低头喝果汁。
不自在极了。
毕竟,印象里那一晚实在混乱不堪。
——
晚八点零八分。
寿宴在一片恭贺声中开始。
一下午没吃,陶夭也有些饥肠辘辘。
可,吃不好。
作为傅远的女伴,他们这一桌也算靠前,和主桌距离挺近,同时,因为先前一点不愉快,基本上再没什么人说话,氛围很安静。
能听见主桌那边谈笑的声音。
程牧在那一桌,并且,他是那一桌最年轻的一位。
透过间隙,陶夭正好能看见他,听见他说话,甚至,感觉到他刚才坐下后瞥来的漫不经心的一眼,因为那一眼,她越不自在,一直低着头。
“呦,阿牧这手背上怎么带着伤?”
蓦地,不远处突然响起一道戏谑玩味的低沉粗噶男声。
霍东城?
陶夭记得他的声音。
“野猫抓的。”
程牧声音四平八稳,四个字,带着点漫不经心,听不出什么情绪。
主桌却响起一阵低低笑声。
霍东城笑声最大,“啧,这猫儿也真奇了,一爪子下去,留了两排齿痕出来,哈哈。”
“噗!”
“哈哈!”
“女人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