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上的布条终于摘掉的时候,孟竹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睛,须知眼睛看不见时,心中的绝望恐惧更甚。
可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面前的人竟然是沈令安!
一想到刚刚他对她做的事,她的眼泪一瞬间就涌了出来,他,他怎么可以这般吓她?
沈令安看着孟竹带着丝控诉和委屈的湿漉漉的双眼,毫无波动地勾了勾唇,凉凉地问道:“刚刚的滋味如何?”
孟竹说不了话,只见他微微俯身,冷飕飕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慢慢道:“孟竹,你带给本相的耻辱,本相便从今日开始,问你一一讨回。”
孟竹的心里咯登一声,骤然便明白了前因后果。
他,他已经知道那晚对他做了那种事的人——是她?
她的脸倏地涨得通红,心虚、愧疚和羞窘一瞬间全涌了上来,连她自己也没发现,知道面前的人是沈令安之后,她那根紧绷的弦便松了,哪里还有寻死的念头?
“你刚刚说,你是我的女人?”
沈令安一手抚过她已有些微汗湿的鬓发,唇角带着嘲讽之色。
孟竹这才想起自己刚刚扯了什么慌,羞窘地无地自容,可她嘴巴被绑住,舌根仍疼得厉害,只能羞愧地摇头。
沈令安的目光掠过她雪白的胸前春光,肆无忌惮地打量了起来。
他灼热的目光和身上的凉意,让孟竹如梦初醒,她脸上的温度倏地飙高,连带着雪白的身子都泛了粉色。
她忍住羞意,水汪汪的眸子看向沈令安,无力的双手颤抖地抓住他的衣角,无声地乞求他的放过。
殊不知她这副模样,更让男人欲罢不能。
沈令安直起身,慢条斯理地开始宽衣解带。
从他的姿势中,孟竹读懂了他的势在必行,她红着脸撇过头,不敢再去看他,心中仍是有些紧张,却没有那般的害怕和绝望,她知道,从她厚颜无耻地爬上他的床榻开始,这个人在她心中,已经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更何况,自己欠下的债,总是要还的……
*****作者有话要说: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ㄒoㄒ)~~
第6章
孟竹睡得昏昏沉沉的,朦胧中似乎有人进来为她看了嘴里的伤口,苦涩的药汁挤进她的口腔,她痛得闷哼了一声,可身体却是极困,丝毫醒不过来。
大夫是个女子,看到孟竹这般模样,心中惋惜不已,这般的娇柔佳人,竟被折腾成这般模样,瞧瞧这嘴上的伤口,还有脖子上的划痕,一看就是自杀失败的痕迹,还有裸露在外的肌肤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一看就是某人狼性大发、蹂躏小佳人的证据。
沈令安那厮,果然是个心狠手辣的主儿!
“林姑娘,人怎么样了?”
沈缺站在屏风外,小声询问道。
“人怎么样,得问你家沈相爷呀!”
林青壑拎起药箱,走出来,凉凉地道。
正逢沈令安走进来,林青壑瞥了他一眼,冷笑一声:“沈相如今真是越发出息了,连强抢民女这种事也干得出来。”
沈令安听而不闻,只对沈缺道:“送林姑娘回去。”
“等等!我还没说完呢!”
林青壑蹙了蹙眉,叮嘱道:“我放在桌上的草药,每日煎了,给那姑娘服三回,平日里只能吃些温热的流食,这几日她说不了话,要好生照顾着。”
“多久能好?”
沈令安淡淡地问了一句。
“没个十天半月的好不了。”
林青壑不咸不淡地回道,“哦,千万记得,养伤期间不宜同房,姑娘身娇体弱的,经不起你胡天胡地的折腾。”
沈令安还没反应,沈缺的脸倒先红了,也就林姑娘胆子大,敢这么跟主子说话,不过这话可真够露骨的,林姑娘还是太不矜持了些。
“沈缺,送客。”
沈令安平静地吩咐了一声。
沈缺连忙领着林青壑走了出去。
“你们相爷跟那姑娘究竟怎么回事?”
路上,林青壑拧眉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