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莫名的反差感,让邢阳的男人味以及那种人夫感拉到顶峰,在公司里不苟言笑的精狐狸,其实哄老婆非常细心,只要见到他就会满眼星星。
这一幕在邱景的心里忽然有些极深的震动,他似乎明白谈之瑜为什么会沦陷在这个男人身上。
邢阳的面庞,隐隐在邱景的心中更加真实,他更加确信自己曾经一定在哪里见过邢阳,比谈之瑜还要早,还要早
“等针吊完就可以出院了。”
邱景说了一句,转身出了病房。
邢阳目送着他离开,一双黑亮的眼眸直直的望着门上玻璃透出的走廊。
走廊外的人影迟迟未走,停驻许久。
不过邢阳根本没有心情处理外面的人,因为怀里的人难过了,谈之瑜环住他的脖颈,脑袋深深的埋在里面,
他的嗅觉灵敏,越高匹配度的信息素让他越能清晰的体会到邢阳现在释放的信息素有多违心,被刺激出的信息素会让他很痛。甚至腺体的周围都很热,针孔位置的伤疤皮肉泛白的翻卷着。
明明伤在邢阳身上,可他的心里似乎也被种下一道疤。
他想到医生说将来邢阳会忘记自己,他不想相信,更不接受,
“不痛不痛,我没有在哄你,真的不痛。”
邢阳的手臂搂着他的后背,轻声说着,他很有耐心,尤其是对待谈之瑜。
可谈之瑜仍旧抱着他不肯松手,声音有些闷:“我很难过”
邢阳叹了一口气,抚着他的后背。
谈之瑜似乎看到了以后的一个画面,氧气面罩覆盖在邢阳的脸上,他的肚子已经大的压他缓不上气,生命残喘到倒计时,他的双腿已经没有知觉,人也不清楚起来,他声音虚弱的和谈之瑜说:“你和我的丈夫一样漂亮”
那时邢阳什么都不记得,只有痛苦,睁眼便是什么都忘记的明天,谈之瑜作为他唯一的亲人,需要亲手拔下他的氧气管,不让他明日继续痛苦,似乎是自己唯一能做的事。
这个场景太可怕了,可却是他们明白清晰的未来。
“不要死,你死了我会难过,你痛了我也好难过。”
谈之瑜的眼泪沁润着邢阳的颈窝,似乎要在他的锁骨形成一片世界上最小的海洋。
“好可怜的大朋友啊——”
邢阳揉捏着他的耳垂“早知道你这么能哭难哄,当初我就应该心肠硬一些、”
心肠硬些,让谈之瑜恨他,怨他,一辈子一样也会牢牢的记住他,免的现在生病了还要哄着他的小情绪。
“邢阳你怎么这么坏啊——”
谈之瑜闷闷的哭腔,想埋怨的咬一口在他的脖颈上,但又忽然想到他腺体不好,最后只能泄愤似得咬了下他的锁骨:“我就是心里不舒服,很难受”
他想让邢阳知道,他永远都不会觉得他是拖累,永远都不会不耐烦。
就像邢阳对自己永远都有耐心哄着一样。
不要总把他看成小朋友,邢阳看着他有些为难:“那明天我们还吃奶油汤吗?似乎极度难过的人是吃不下饭的,我做一人份自己吃?”
谈之瑜对这个不合时宜的冷笑话表示无语,气的磨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