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安雅叹了一口气,然后回复了三个字,“知道了。”
她看了一眼手机里的日历,现在是2o18年1o月28日。离下个月二号还剩下四天。
第8章。
于孝文一进屋,于建就凑过来问到底出了什么事。于孝文把齐安雅小姨出事的事情说了个大概。其实太具体的细节他也不知道,他自己也有很多疑问,但只能等到改天齐安雅的情绪平复一点了以后再问。
“真是没想到会这样,小雅这几天要辛苦了。有什么能帮忙的你得帮帮人家。”
于建嘱咐他说。
于孝文点点头,“我知道。”
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问:“爸,那今天王哥来跟你说的事,怎么样了,有什么进展吗?”
“现在还不知道,不过我明天得去外地一趟。”
他有点心虚地看了于孝文一眼,“跟你王哥一起。”
“又是去自费查案是不是?”
于孝文无可奈何地说:“王睿明也真是的,平常老是来跟你打听工作上的事,你替他分析解惑,这都已经算是义务劳动了,现在你都退休了,还不让你在家好好歇歇,还把你当一线侦查员使唤呐,我哪天非得去找王睿明讨个说法……”
“哎呀,这回不怪你王哥,是我主动提出要去一趟的,本来他说他和组里的小刘一起跑一趟就行,可我还是觉得我得自己跑一趟。”
“那你们局里的领导批准吗?你也别老是干那种出力不讨好的事啊。”
“我知道我知道。”
于建摆摆手,“你王哥会来事儿,领导那头他会打点得很好,领导心再重,也是警察,是个警察就都想破案,我们是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才走到一起来的嘛……”
于建嘿嘿地笑了两声,“再说了,你老是劝我出去旅游散心,还要给我报什么夕阳红旅行团,我这次出去,也就算是旅游散心了……”
于孝文知道一提到查案于建就总是有理,所以他乖乖闭嘴,什么也不说了。
第二天一早,王睿明开车带着于建去了旗城,在看守所里,于建见到了那个涉嫌电信诈骗的白胜和。
白胜和不是旗城人,半年前他跟人从旗城下属的笠县来旗城打工,进了一家所谓的网络通信公司。他之前已经见过王睿明,知道他是川江市的刑警,这次又来,身边还跟着一个一看就是老刑警气质的人,这让白胜和的心里打起了鼓。
“警察同志,我上次不是跟您都汇报了吗,我真的没去过川江市。”
“你再想想,旅游也没去过?”
“真没去过,从小我家就穷,生活就是勉强温饱,哪有钱出去旅游。”
“那一九九九年的时候,你就一直生活在笠县?”
“是啊,一九九九年……”
他歪着脑袋想了一下,“那会我才十二,我还在学校里当三好学生呢,不信你们可以去查,噎埖我是笠县东风路小学毕业的,那个学校现在还在呢。”
白胜和说话的时候,于建一直死死地盯着他,看他的反应不像是编的。
“白胜和,那你的家里人,有谁在一九九九年的时候去过川江吗?”
王睿明问。
“那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白胜和说,见王睿明严肃的表情,他又强调了一遍:“我真的不知道,您就是问我一万遍,我还是不知道。”
话已至此,两个人就不再问了。白胜和被管教带离了房间。
“我觉得这个白胜和是真不知道。”
王睿明,“他虽然是个骗子,但我看这次他不像是在说谎。”
“但是dna不会骗人。他即使没去过川江,他身边能够接触到他的人,能拿到他dna的人一定去过。那个口香糖,要不然就是白胜和嚼过的,要不然就是有人把白胜和的唾液样本弄到那个口香糖上面的,而那个口香糖又出现在案现场。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有人收集了沾着白胜和唾液的口香糖然后又把口香糖留在了案现场?”
王睿明问。
“是的,只能有这么一种解释。而这个人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那肯定是想扰乱警方的侦查视线。”
“对啊,他想把警方往沟里引,让警方走弯路,最好永远也找不到真凶。这样做,无非就是为了保护自己和同伙不被现。这个人无论是谁,他一定去过那个案现场。”
“但也不排除这个人是在案前去的,然后某种机缘巧合之下,把那个口香糖留在了姜家。”
王睿明说。
“不能说完全排除这种可能性,但这种可能性真的是微乎其微。你想啊,就算白胜和认识的某个人捡起来了他嚼过的口香糖装在兜里,然后去姜家做客,然后单纯地想要把口袋里的垃圾扔掉,就把那块嚼过的口香糖给留在了姜家,这虽然不太符合社交常识,但也不能说是完全说不过去,但问题是,这个口香糖是在姜鹏的手里现的。你想啊,当时有个闯入者,手持斧头在砍杀你们全家,姜鹏作为家里的青壮劳动力,在这个危机关头不去拿刀,拿擀面杖,拿花瓶或者一切可以被用来当成武器的东西去搏斗去反抗,反而握着一个口香糖,这太说不过去了,而且姜家是个讲究的人家,家里有保姆出门有司机的,姜鹏还有洁癖,谁会去用手碰一个不是自己嚼过的口香糖呢?就算是他好心要帮保姆倒垃圾,也不会用手直接去碰的。”
王睿明点点头,于建说的他都同意。他看了看腕子上的手表,说:“师傅,我看咱们还是去一趟笠县,去问一下白胜和的亲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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