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傅庭肆的双手略微放松了些许后,她迅速从那危险的怀抱中弹了起来,再?次窝回到沙发的角落,神情变得不自然,“我。。。。。。我那晚喝多了,可是傅先生?,你?没醉呀,你?可以推开我的。”
他顿了下,郑重其事:“推不开。”
“为什么?怎么会?”
她深吸了口气。
言及此,傅庭肆眉心微拧,“你?哭闹得我头疼。不顺着你?秋榭园的房顶都要?塌了。”
陶青梧隐隐觉得身旁的人?在逗自己,可这是傅庭肆啊,以往都是一本正经、侃然正色,根本不可能撒谎和使坏的,再?者,骗她完全没什么好处呀。
傅庭肆转头看她,白净的一张脸变幻着各种?表情,时而苍白,时而涨红,时而青紫交加,说不清在琢磨着什么。
过了这么久,酒精的后劲全都涌了上来,他若无其事地挪开视线,闭眼靠在沙发上假寐。
周围安静得太突然,她有些迷惑地觑了一眼,发觉近在眼前的人?好似已经陷入沉睡,呼吸轻柔而有节奏,五官放松,脸部轮廓也柔和了不少?。
她很轻地问了句,“傅先生?,你?是睡着了吗?”
回应她的是一阵沉默。
沉思了会儿,陶青梧从包中拿出?手机,翻动通话记录拨了通电话给林秘书。
电话挂断没多久,林秘书就带着两三个保镖进来了。
她原本打算离开,林秘书却顺其自然地将傅庭肆搭在一旁的西?装外套递给了她。
一路上,陶青梧目睹着几个人?刷卡到了酒店顶层的总套,将傅庭肆安置妥当后才?纷纷离开。
偌大?的房间内再?次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陶青梧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原本可以一走了之的,可只要?一想起之前她喝醉那么能折腾,这人?都能不厌其烦地管她,那她留下来回报一二?也是理所应当的事情。
恰好此时,主卧内传来一声短促的闷哼,陶青梧步伐放慢,半趴在门框上朝里看。
借着昏黄的灯光,傅庭肆强硬地扯掉了领带,遂又阖上眼休息,看起来睡得很不安稳。
她扫了眼屋内的全貌,走到水吧接了杯温水轻手轻脚地去了主卧的床边。
床上的人?略偏着头,枕着的两个高枕显然不够舒适,她只好轻抬起傅庭肆的脑袋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一个丢在旁边。
短暂的接触,陶青梧发觉傅庭肆的脸颊几乎烫到了不正常的程度,急得团团转的同时她去洗手间弄了条湿毛巾回来,一寸一寸地擦过,试图降温。
就在她抓着毛巾挪动到下巴时,原本闭着眼的人?忽地睁开了,眼底没有任何情绪,看着还沉醉在酒意中。
她抿唇,扫了眼床头,温顺问:“你?要?喝水吗?”
不一会儿,面前的人?再?次扣住她的手腕带入床上,将她的额头抵在了滚烫的胸膛,接而温软的唇吻在了她的耳尖。
只一下,她的心跳失了正常的频率,如鼓动。
今晚的一切,都失了原有的轨道。
陶青梧奋力想要?挣脱,而她的力道俨然与傅庭肆悬殊很大?,很快又被扣入到怀中,一直停留在她耳边的唇出?声了,“Pretty,安静点。”
Pretty?
她的思绪蓦地被拉了回来,不由地开始畅想起来,莫非傅庭肆认错人?了?
那她更不能再?待下去了,再?次动了下,无奈这人?桎梏着她完全不给她离开的机会。
夜越来越深,想必楼下的酒会已经结束。
陶青梧几乎快忘记自己是何时睡着的,再?醒来晨光乍泄,从半敞的窗帘洒进来。
被抱了一整晚,她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浑身酸痛,抬眼看了下,在确定傅庭肆还没醒来便急忙爬了起来。
来不及洗漱,直接落荒而逃。
傅庭肆有着强烈的生?物钟,不到七点就自然醒来。
宿醉的感觉不好受,他只觉头痛欲裂,睁眼的动作都慢了好几拍,映入眼帘的是繁复精致的天花板。
不是在秋榭园,可他明明记得昨夜怀中的触感很是柔软,也很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