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陶从单人沙发的缝隙里拽出一张名片,心里把乱扔垃圾的客户骂了上百遍。
沉夜作为以bds为主题的俱乐部,注重隐私、注重卫生、注重服务、注重一切鸡毛蒜皮。
而安陶,实习侍应生,工作内容包括但不限于给客户送避孕套性玩具、给房间的刑架道具消毒清洁、清理名为沙龙实为淫趴的会场、照顾赤身裸体差点被玩坏的sub,时不时还要被当成客人py的一环。
这里刚结束一场沙龙,遍地避孕套,而这张名片被压在单人沙发底下,安陶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它拽出来。
来这儿的人非富即贵,一个个都遮地严实,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身败名裂,所以安陶实在很难理解,这地方怎么会出现名片这种东西。
好不容易打扫完会场,安陶熬到换班时间,迫不及待想要拥抱外面清新不淫乱的自由空气,但摸到身上那张名片,他还是十分暴躁。
他把名片拿在手里,用打火机点燃名片一角,完全没管火已经燎到了指尖,从容淡定地拿出手机拍了个照,编辑短信发送。
【沉夜捡的,帮你烧了,不用谢。】
工作使人发疯,工作让人想毁灭世界。安陶觉得自己已经十分克制了。
而且他只是希望这位仁兄能长长记性,能不要到处实名s,又没有干别的什么,他简直是个大好人。
他用的是流量卡,不实名,没有登记在员工手册里,完全不担心仁兄会找上门。
仁兄找上门了。
仁兄是沉夜背后大老板,有权有势,查他轻而易举。
有钱人真可怕,安陶觉得自己要完。
他被压着跪在老板面前,老板看起来很年轻,长着一张英俊而充满侵略性的面孔,周身一股上位者的气势,看安陶的眼神和看一个物件没有任何区别。
安陶的手机被放在桌子上,屏幕亮着,上面是那张照片。
骨节分明的三根手指捏住名片一角,火舌肆意舔舐着指腹,名片上的名字还未烧尽,上面是楷书印出的“李今呈”
三个字。
沉夜入职的法地胡乱亲吻,小狗似的。
他想起什么:“有几个朋友说下个月聚聚,要去吗?”
安陶顿了下,敏感意识到是什么样的聚会,他没直接拒绝:“我去会给主人丢脸吧。”
“怎么这么想。”
李今呈说,“你很好,不会丢脸的。”
都这么说了,那还有什么拒绝的余地,安陶心不在焉地说了声好,然后敏感点就被重重顶了一下,他瞬间失力,一下子趴在李今呈身上,好在求生欲爆发,没让他彻底贴上去,在鼻尖和嘴唇差那么毫厘的位置停下了。
安陶察觉到李今呈的身体有些僵硬,他也一样。
两人离得太近了,近到安陶一动都不敢动,他再把头低下一些两人都能亲在一起。
但不行,他们两个没接吻过,亲手亲脸亲额头都有过,唯独没亲过嘴,安陶不敢越这个界。
他只会在李今呈心情好的时候撒娇求饶,有没有效果无所谓,权当情趣,免得让金主觉得自己是个闷葫芦,至于其他时候,他一向很有分寸,不该说不该做的一概不碰。
但真的太近了,近到安陶能看到李今呈眼底一闪而过的茫然无措,他还有心思东想西想,老板的嘴唇看起来有点软,不知道亲起来是什么感觉,做爱都不知道做过多少次了,为什么还不给亲呢。
肩膀忽然被推了一下,安陶踉跄着下去,还没站稳就被掐住脖子,脸上啪啪挨了两记耳光,力道极大,打得他两眼发黑,耳边嗡嗡作响,脸颊火辣辣地刺痛。
俗话说打人不打脸,但真被打了其实也就那么回事,还没有数据线抽的疼,安陶有点后悔,敢情他还是过界了,那还不如刚才直接亲下去呢,大不了多挨几巴掌。
血亏。
现在他是没胆子再凑过去亲了,不然就不是挨罚了,是容易死。
他小心觑着李今呈的脸色,有点意外大老板居然没生气,只不过看起来没有平时的镇定自若,估计还在震惊养的小狗居然敢胆大包天以下犯上。
安陶从桌子上抓了把夹子塞进他手里,强行打断李今呈的沉默,免得他回过味儿来把自己打生桩灌水泥:“主人您用这个。”
李今呈接过夹子,眼神晦暗不明,安陶被他看得浑身上下哪儿都疼,他跪在李今呈两腿之间,讨好的挺了挺上身,吐出舌头给他夹。
李今呈笑他,“小狗才吐舌头。”
安陶汪汪地叫了两声:“本来就是主人的小狗。”
李今呈毫不手软地把夹子夹上去,夹子是小号的,夹不到舌根,所以只夹到了舌尖,李今呈犹嫌不够,又在两侧夹了两个上去。
一个已经够疼了,更别提三个,夹尾硌着脸,舌头彻底没办法收回来,只能张着嘴吐在外面,安陶口水眼泪齐流,可怜兮兮地看着李今呈。
李今呈又拿了两个夹子,试了试松紧,安陶偷偷揉了下胸,为这两个即将遭罪的地方默哀三秒钟。
门口传来声音,不知道谁在敲门,安陶下意识想躲,但李今呈在这儿他不敢轻举妄动,他只能睁圆了眼睛无助地看着李今呈,嘴里唔唔地哼着。
李今呈把按摩棒的震动开到最大,又起身整理了下衣裳,把解开的扣子扣好,才道,“去休息室等我。”
安陶如蒙大赦,顾不上屁股的异样,拿着裤子和鞋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躲进了休息室。
隔着一扇房门,安陶隐约能听见外面说话的声音,听不清具体内容,他不敢发出声音,嘴巴被迫张着,口水淅淅沥沥的流了一地。
后穴的高强度震动让他浑身发软,快感潮水似的涌上来,一层一层几乎要把人吞没,但安陶毫不怀疑自己要是射了,李今呈把他吊起来打都得算是轻饶。
他一手握紧性器根部,一手堵住顶端,死死遏制释放的本能,忍得异常辛苦。
等李今呈进来,安陶已经快脱力,他没上床,就跪坐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忍耐性欲,口水在地上汇成一滩。
可能是夹子夹着舌头实在太疼,他眼尾红着,泪珠挂在睫毛上,看起来乖巧又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