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给钱,只给名,友情出演的那种。
昨天晚上导演电话打过来的时候两个人正在床上呢,6玖年把人推开拿起电话,成箫就趴到他耳边听。
那边导演一句一个“麻烦了”
“辛苦了”
,这头6玖年笑着一口一个“不麻烦”
“应该的”
,旁边的成箫脸是越来越黑,越来越精彩。
6玖年放下电话时还没抱怨两句,人就被成箫掀翻了,不管怎么说怎么骂成箫都跟听不见似的,一晚上变着花样地折腾。
废话,到嘴边的肉飞了,换你你没有情绪?
再怎么恼火再怎么痛心,蹲在阳台的某位还是仔仔细细地跟助理交代了过来的时间,确定人能安安稳稳地到片场。
交代完了事情,他深吸一口气拉开阳台门走出去。
某人还在沙上瘫着,听见声音,看了过来。
6玖年似乎也想明白了成箫烦躁的缘由,一边笑一边道:“就在本市,打个滴就到了。你要是想了,我又不拦你过来。”
成箫环着臂,靠在阳台门口,看了6玖年几瞬。他盯着6玖年脸上的笑,忽然开口问道。
“你是不是总这样啊?”
6玖年闻言,愣了下,纳闷道:“我哪样?”
“就是宁可委屈了自己,誓死不委屈别人。”
“也不是不想委屈别人吧,”
6玖年想了会儿,耸了耸肩,否认道,“就是……不想当扫兴的人?”
“说别人爱听的话,做别人爱看的事,就能交到别人交不到的朋友。”
6玖年直起身子,从茶几果篮上抓了根香蕉到手上,剥开来咬了口。
“这就是交友的智慧,你没朋友,你懂个屁。”
成箫很想说你那群朋友没几个你是真心对待的,也没几个肯为你两肋插刀的。但话到嘴边又觉得自己要这么说了,也得被扣上“扫兴的人”
的帽子。
说到底这是别人的人生,他不是6玖年的谁,也无权置喙和干涉。
房门铃响了,估摸着是外卖到了。
成箫站直身子,迈步向门口走去,路过6玖年时,还是没忍住丢下一句。
“你少做点自己让不开心的事儿。”
6玖年闻言敛目,呼吸起伏间,他好像想起自己好多年前也不是这么四处逢迎的人,那会儿他优秀、孤高,不需要别人的喜欢,也不怎么喜欢认识别人。
他那时和成箫挺像的。做什么也不求旁人认可,是什么样也不求他人理解。凡事只看“我乐意”
,万事皆求“我顺心”
。
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