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闷哼显然是因为林辰担心别人听见才断续出现,但也甜美得过分。没过很久他就听见林辰用异常软糯低沉的声音低语:“……我要射了。”
“嗯。”
他没办法出言回答,简单应了一声,再次让林辰深深顶进自己喉咙。
那很硬,喉咙里异物感很难受,磨蹭几次之后更是很不舒服。但刑从连一想到林辰因为自己而如痴如狂,就觉得这也不算什么。
林辰没被攥着的那只手忽然抚上了他的面颊,像是想要推开他。可或许是因为高潮的到来夺去了他的力气,那只手的动作更像是感谢或是赞美。
性液冲进喉咙时,虽然有所准备,但刑从连还是被呛到了。他偏过头捂住嘴咳嗽了几下,缓过来后对上林辰关切而自责的眼神。
“抱歉……”
林辰用很轻的声音说道,然后伸出手去,用袖口擦了擦刑从连嘴角残留的液体。
“为什么道歉?”
刑从连的语气温柔得咄咄逼人。他瞥了一眼林辰面上泛起的潮红,然后重新低下头,开始舔弄林辰的性器。
目的并非强制林辰再次高潮之类,他只是想把那些残留的性液舔干净。
那些舔舐慢慢揉过性器,让林辰不受控制地战栗着。而比生理刺激更强烈的是心理刺激。即便不去看,现在的情形也情色得过分,更何况他一点都不想错过,正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这一切。
他并不想要刑从连这么做。然而他双手都被钳制,也不舍得把刑从连用力踢开,想要逃走更无路可去,只能这样痛苦地享受着。当然潜意识里觉得这样真是再好不过。
林辰并不太明白事情为什么会这样发展。明明刚才他们交流的不是这种方式。但他是如此喜欢刑从连,以至于光是欣赏着他在自己面前低垂下去的卷翘睫毛和那样认真的神态,他就控制不住地想要热烈地亲吻他,热烈地爱抚他,热烈地——做什么都好。
“怎么还是这么硬?”
刑从连最后放开林辰的手,亲了亲林辰性器的茎体,低柔地问。
“因为你。”
林辰这么回答。他抬手遮住眼睛,努力平复着呼吸。
“……”
林辰没有听见刑从连回答,但旋即感到刑从连深深吻住了他。
他们对接吻都已经非常熟练。舌尖扫过齿列、或是缠绵另一个舌尖……与往常的不同是,林辰的反应显得倦怠,而刑从连的动作却愈发急躁、热烈。
他也理应如此。毕竟在他面前的,可是刚经历极乐却依然渴求着他的林辰。
他的顾问先生极其温柔地吮吸着他的下唇,手臂松松环住他的腰,含混地问道:“我们去床上,好不好?”
林辰的本意当然是让刑从连退开,然后自己下桌跟他走去里门后的卧室。不过刑从连显然误会了什么——或者选择性地领会了他的意思,闻言就这么一把将林辰抱起,转身就走。
即便这样腾空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林辰也还是不太适应。开口让他把自己放下太破坏气氛,他无奈地把人抱得更紧,然后被颠了一下。林辰仰头,就近亲了亲刑从连的下巴。虽然不受控的感觉很不妙,但可能因为刑从连的手臂实在很稳定,林辰觉得这样倚靠在爱人怀里的感觉也不赖。
走到里门时,刑从连稍微转了下身,林辰很有默契地伸手打开了门。进门后也是林辰关上的门。卧室里什么也看不见,林辰索性也把灯打开了。
灯光是暖茸的黄色,在这样的光线里刑从连抱着林辰迈向床边。
林辰以为自己会被放到床上,但刑从连站在床边停住动作,然后问他:“你可以帮我脱掉衣服吗?”
“我的荣幸,长官。”
林辰纯良地笑着,手却不安分地绕过去,捏了捏刑从连的臀部。
刑从连没说什么,只是把他放了下来。落地的时候林辰不知怎么腿一软,差点歪倒下去,幸而刑从连及时揽住了他。
“你……”
刑从连低头,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有些犹疑地开口。
“没事。”
林辰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并坚定地离开一点距离,自己站好。老实说,“因为刚刚高潮了一次就站不稳”
,这事怎么都有点丢人。林辰脸上有点热,不过比起害羞,可能急色的占比还是更高些。
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去解刑从连外套外的皮带。但是刑从连的这条皮带制式比较特别,以至于他解了好一会儿都没有任何进展。
刑从连实在看不下去,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轻轻咬了咬他的耳垂表达不满:“我教你……看着。”
他就这么握着林辰的手,慢慢地耐心地解开了自己的皮带。以林辰的聪明,看一遍肯定就学会了。不过要检验也是下一次的事了。
因为林辰随即把解开的皮带随手一扬,扔到房间角落,让他没有扣上重来的机会。林辰没有急着对付他的衣扣,反而慢条斯理地牵起他的右手,指尖从手套的边缘钻入,顺着他的肌肤往里缓缓滑去,以此帮他脱掉了手套。温柔的触感从掌根蔓延至掌心,亲昵酥痒得让人想发疯。
林辰并未对他左手的手套如法炮制。他甚至像没有在意那只手,转而又去解开了刑从连的衣扣,用与脱手套如出一辙的手法把他的外套扒了下来。比起脱衣说是爱抚更合适。一个男人珍视地抚摸自己深爱的人的身体,那种手法任何人都会动容。林辰的手掌并非比刑从连的身体更加温热,但刑从连却觉得林辰抚过的地方隐隐有些发烫。
林辰动作很利索地解开了他裤子上的皮带和纽扣,挺括的军裤就这么滑到地上,皱作一团。林辰又勾住刑从连的内裤将其脱下,而后刑从连自己后退走了出来,顺便脱下了鞋,踢到一边。
林辰站起身,握住刑从连的左手,拉着他慢慢后退,然后在床沿缓缓坐下。
床很软,他坐下就陷了进去,按理说这张床其实应该不符合刑司令的标准。不过既然刚回家的刑司令在一天以内就找到这么一张质量上乘还全新的双人床并搞回来搬进家里,那么似乎也不该挑剔太多。
林辰抬眼,定定地望向刑从连的眼睛。可能是因为黑暗,也可能是因为情欲——他的瞳孔放得比平时大,于是看起来十分幽深,似乎踏进去就会沦陷,就会失去自我,只能任他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