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争是薄剑,比不知周还要单薄上几分,与这两把硕大的开山斧比起来,司望北手里拿的好像玩具。
王秋时先一步进攻,分明是两把巨重无比的玄铁斧头,在他手里却轻盈的像纸做的。
按理来说,武器越重,攻越慢。
但王秋时完全反其道行之,他的度比寻常剑修还要快上一分!
可他面对的不是寻常剑修,而是司望北。
他快,司望北更快。
两人的身影几乎形成两道残影,瞬息就是一个回合的交锋。
手麻了……王秋时心中大骇,若是司望北用的重剑也就罢了,司望北竟然用一把轻剑硬碰硬,还将他的虎口震的麻!
他高了司望北半个大境界,灵力居然无法压制司望北。
这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容不得王秋时多想,司望北已经挽了不争六合的起手式。
他要赢。
为他的少年。
为他的友人。
为成百上千重新凝聚起来的崇明门弟子。
风急天高,飞沙走石,灵力四溢。于这方昏暗凌乱的比试台上,司望北就是唯一的光。
台下围观的应不染快疯了。
一个月不见,司望北的剑道为何又精进了这么多?他的修为为何也突破了这么多?
到底谁才是天生剑骨?到底谁才是!
“莫要乱了道心。他们进步神,是顾门主给了他们机缘。你若有相同的机缘,未必不如他。”
楼袭月不知什么时候出现,站在了应不染身后。
他比应不染略微高些,说话时,为了让应不染听清,微微低头俯在应不染耳边。
从某些角度看去,好像楼袭月在亲吻应无尘的耳朵。
目睹这一幕的易永宁,默默掏出小本子记上:大师兄和剑骨很可能有一腿,求证后小报。
楼袭月的目光倏然看向奋笔疾书的易永宁,他眸中寒意一闪而过,又很快收回视线。
险些被乱了道心的应不染稳住心神,幽幽叹了口气:“还是大师兄好,每次能赢我都假装打不过,谁家心动期打不过融合期啊?”
“嗯……台上的就打不过。”
这话有点冒昧,楼袭月本来不想说,但看到应不染那苦瓜脸,还是违背了自己的作人原则,毒舌了一把。
应不染这下开心了:“我就说晏阳生和司望北能打到我们长域门来!”
楼袭月浅浅一笑,不置可否。
“对了大师兄,院长找你有什么事?”
应不染问。
之所以楼袭月迟来一步,就是因为柳重山找他。
楼袭月:“院长不止叫了我,还有夏白衣他们几个半步金丹。似乎是出了点事,确定我们两日前的晚上在不在南明院。”
“那天晚上你不是和我在一起论剑吗?怎么就叫你不叫我,是觉得我没半步金丹?”
应不染暗暗下定决心,他一定要努力修行,再也不当懒狗了!
楼袭月失笑,微微敛眸藏去眼底的情绪。
见楼袭月不说话,应不染还想说点什么,就听到周围爆出一阵强烈的欢呼。
“赢了!司师兄赢了!”
应不染连忙回头看比试台,王秋时的双斧掉落在地,他单膝跪着,口吐鲜血,而司望北的剑正架在他脖子上。
胜负一目了然。
“师兄,承让。”
司望北收回不争,朝王秋时行了个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