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央也不说破,只是每回都坐在床头看着燕绥一颗一颗吃完药才离开。
如此,本来计划初三去重庆,直到初七才动身。
在重庆逗留两天,初九,两人回到了哈城。
过年前计划正月十二开业的晴见,被言央主动推到了正月十六,只因燕绥过年一趟回来,肉眼可见地瘦了。
言央想全心全意地多照顾燕绥几天。
燕绥是最重要的。
正月十五。
谭梅梅召集一大家人在家里过元宵。
往年其实也是如此,按辈分,谭梅梅是这个家最大的,即使年龄摆在那里,同辈的见了,也都得叫她一声大嫂。
“哥,二哥,你们怎么回事儿,过个年怎么过瘦了?”
一踏进家门,燕炔便说,眯起眼睛转着圈,上下左右三百六十度地打量着两个身高马大的英俊男人。
“有吗?”
燕茫茫蛮不在意地说,顾自踱去沙发,叉开腿大马金刀地坐下。
“没人做饭给你吃?还是餐厅都放假了?”
燕炔跟去沙发,在燕茫茫跟前站定,一副刨根问底地架势。
“你还是去多关心关心你亲哥吧。”
燕茫茫说,“我好得很。”
“呵。”
燕炔瘪瘪嘴,向左移动,一手挽着燕绥,缠上他半个亲哥,另一手挽住言央,故意似的说:“二哥不对劲儿,你倆感觉到没?他肯定有事儿瞒着我们。”
燕绥:“?”
言央:“?”
燕茫茫:“……”
女人的直觉真是可怕,燕茫茫想着,心里只觉一片茫然无措,面上还是保持着一派波澜不惊。
整个春节,顾昀廷像是消失了一样,没有半点音讯,连医院的人都联系不到他。
费了老大劲儿,燕茫茫才联系到医院院长,却只告诉他说人请假了,归期不定。
归期不定?
顾昀廷他什么意思?
私立医院请假这么随便的吗?
而且……明明是顾昀廷先招惹他的。
燕家。
前面也说过,很和睦的一家人,没有那些所谓豪门的狗血剧情,元宵,自然也是过得其乐融融。
饭后,燕绥跟言央留下来过夜,晴见开业的日子又推到了正月二十。
不为别的,只因燕绥在席间,正式跟谭梅梅以及所有家人宣布了他们的关系,并得到了大家的理解跟支持。
惊讶、激动、开心、感动、羞涩……纷繁情绪像一条条漂亮的红色丝带,给言央心脏系上一个又一个漂亮的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