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不是没有过家庭想要领养白糖酥,可是都被刘美玲给破坏了。甚至在一家富豪指名要收养白糖酥的时候,她硬生生的将刘燕子当成了白糖酥送了过去。
若只是破坏白糖酥被领养的机会,任院长还能猜测是否是刘美玲内心阴暗,想要多折磨白糖酥几年,可是将刘燕子代替白糖酥送过去,却让他怎么都想不通其中意义。
还好这一切都过去了,白糖酥从小争气刻苦,成绩在学校里向来数一数二。所以哪怕她被赶出了孤儿院,她的学校也愿意免去她的学杂费和住宿费,让她住到了学校。
再之后,还是个半大孩子的白糖酥就开始了半工半读的生活,有几个孤儿院的员工在外办事时,偶尔还能看见在街上发传单或者在餐厅里做着服务员的白糖酥,可是他们回到了孤儿院后却一个字都不敢提,生怕刘美玲生气。
她们之前还在心里嘀咕过为什么刘美玲这么讨厌白糖酥,直到这次刘美玲买的豪宅豪车意外的被人看见引起了上头的怀疑,检查组才发现她在这几十年来占据了不少孩子的财产。
而其中大部分都是来自于白糖酥养父留下的遗产,她们这才明白刘美玲对白糖酥的不是厌恶,而是心虚下的恼怒。
虽然会被送来院里的孩子们大部分都不会有什么遗产,但也耐不住积少成多,硬生生的让刘美玲攒成了一件件珠宝首饰。
不过最可怜的还是白糖酥,她本可以衣食无忧甚至锦衣玉食的生活着,却沦落到了连饭钱都要靠打工省着花的地步。
白糖酥听到了任院长心里的感慨与回忆,带着几分感动抬起头对任院长勾起了一抹笑容:“院长叔叔您别难过,我现在过得很好。”
任院长一愣,又呵呵的笑了开来:“那就好,糖酥你快看看你养父的东西,你以后可是要成为小富婆了。”
白糖酥只当任院长是玩笑话,漫不经心的打开了财产清单。下一秒她便被上面密密麻麻的一大串惊讶的说不出话。
“这、这真的没弄错吗?”
白糖酥无措的看了眼任院长,又看了看手上财产总额估算后的一大堆0。
“我听说你小时候来童心时,身上穿的可都是好东西,难道你就没想过自己家的条件很好?”
任院长失笑道。
“我不知道。”
白糖酥老老实实的回答着,“那时候还小,根本没注意这些。”
“现在注意到还不迟。”
任院长说到这面上带了几分愤慨,“真不明白刘美玲怎么能昧着良心占了你的东西,虽然你的房子因为你那时还小的原因,她没机会骗你签字过户,但是这几年她也没少从你家里拿东西变卖。不过你放心,她的财产已经全部被冻结了,该给你的一份都不会少。”
“只是就算没掉的东西可以用钱补偿,我们也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对你有纪念价值的重要东西,只能为了这几年我们对童心的看管不力向你道歉。”
任院长歉疚的看着白糖酥。
“没事的院长叔叔。”
白糖酥闻言也不由得怅然了几分。
她的养父从小带着她天南地北的走,可以说她在九岁之前,就几乎在养父的陪伴下将整个华夏游玩了个遍。她心里对于家与房子的概念其实很模糊,只知道有养父在的地方就是家,却没想到原来养父真的有留下了一个家给她。
可若不是任院长这次告诉了她,说不定她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事。
她虽不在意遗产的多少,却也不愿意让养父的心血流入他人之手。
如果有机会,她一定要好好调查养父家里少掉的东西究竟被卖到了何处,白糖酥暗自下定了决心。
“你养父的房子在帝都,难怪刘美玲只卖东西没亲自住过去。”
任院长皱了皱眉又倏地放松了,“你现在是不是在帝大上学,正好可以住回你自己的家里了。”
“任院长,真的很谢谢你们。”
白糖酥站起身给任院长鞠了个躬。
“没什么好谢的,你不怪我们让你平白吃了这么多年苦就好。”
任院长说起时还是止不住的内疚。
“您怎么会这么想。”
白糖酥认真的说道,“这和您没关系,是刘美玲的贪心犯的错,更何况您当时并不在童心工作,根本无从得知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