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在小院忙活了一会,手机就响了起来。
白笙接通,那边电话传来一道温婉客气的声音:“是白大师吗?我是郑培兰。”
白笙嗯了一声,“郑校长,叫我名字就好。有什么事吗?”
京大重要领导的照片和履历,常年挂在公示栏里,白笙回京大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
郑培兰果然是京大的副校长。
只是,没有人知道她跟孙忠义是夫妻关系。
听到白笙直接叫出自己身份,郑培兰苦笑了一下。
昨天她有事请假没来,学校里因为向前冲的事都传疯了。
可听白笙这语气,完全没有受什么影响似的。
如果是以前,她只会觉得这个学生无药可救。
可亮亮被救后,她的三观就彻底的颠覆了。
那些科学解决不了的事,只有亲身经历后,才能相信科学的尽头到底是什么。
更让郑培兰觉得颠覆的,是白笙这个人。
一个被全校议论成瘟神,人人避之如蛇蝎的女生,竟然是个连何适都极其重视的大师!
这样一个高维大师,又怎么可能会轻易的跟那帮学生在俗事上牵扯?
所以郑培兰毫不犹豫的选择相信向前冲的事另有缘由,白笙肯定是被诬陷的!
这么想着,郑培兰开口:
“是这样,亮亮救回来之后,我在收拾他的东西时,发现了一个牌子,我感觉这个牌子有点不对劲,想找您给看一下。”
郑培兰决定,还是用上敬词。
哪怕自己是京大的副校长,可白笙在她心里,已经跟他们不是一个维度的存在了。
白笙倒是答应很干脆,“行,那我去你那一趟。”
郑培兰心里一松,“好,我就在办公室。”
白笙挂了电话,微皱了下眉。
现在她对牌子这种东西,预感都不太好。
希望一切,不是她预想的那样。
……
京大,门外。
白知薇穿着条初秋才会穿到的长袖收口长裙,脖子上还配了一条浅樱色的丝巾,手上一如既往的带着手套。
眼下已经五月份了,天气也一天比一天热,可她穿的却一天比一天厚。
究其原因,当然是因为她手臂上的裂纹蔓延的更厉害了。
今天早上一看,那些裂纹已经爬满了脖子,很快就要蔓延到脸上。
白知薇站在角落里,目光阴暗的盯着京大校门不断进出的同学。
各个穿的清凉。
这一刻,她气的要死。
都怪白笙,如果不是她伤了陈法师,上一次法事就成功了。
现在距离自己生日越近,她心里就越恐慌。
如果自己这次再渡劫失败的话,她不敢想象后果。
陈法师以前曾亲口告诉她,找人挡灾一旦出现差错,她就会遭到严重反噬!
不要!
这一次她必须成功!
白知薇咬了咬牙,刚要走出去,就看到几个黑衣人突然向京大门外走去。
白知薇一愣,接着就认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