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总有些战时杀过的故人入梦,隐约间,似乎有人在用热水给她擦洗身子。
想要睁开眼睛看看,却被拽进更深的梦里。
浑浑噩噩不知多久过去,再次醒来时,身上很是有些疲累,动了动手指,却把趴在床边的秋实惊醒了。
秋实马上起来,朝着外面喊“南先生,小姐醒了。”
一个身着浅青色长袍的男子背着光走了进来,宋琼羽看见他,扯了扯嘴角“南先生,你来了。”
说完皱皱眉,自己的嗓子似乎有些哑了。
南先生坐在她的床边“你若是再不醒,秋实便要扯着我的衣服揍我了。”
没来得及理会秋实的白眼,问出了声“我生病了吗?睡了多久?”
“是啊,真是难得,将军意识到了自己在生病,休息不够,忧思过度,积攒下来的病症一次爆,所以便病倒了,一睡便是两天。”
“不过幸亏你的身体底子好,再休息几日便能大好了。”
宋琼羽点点头“多谢南先生,春华还好吗?”
“她还好,只是很想你,还托我给你带了信。”
看着宋琼羽伸手讨要信的动作,南先生用手里的戒尺拍了拍她的手心“待你大好之后再给你。”
瞪了他一眼,转过身,面朝着墙,将背影留给他们,南先生笑了几声出了房间。
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再醒来时已是夜里,秋实在外间睡着了,她赤着脚走到窗边,推开窗,窗外的月光水般流下来。
没有穿鞋本就是为了让秋实多睡一会,不至于吵到她,推窗时她还是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就看见了站在床边的宋琼羽,刚一惊,又看到了她赤着的脚。
惊吓变成了生气,秋实马上站起来,左手拽起披风,右手拎起鞋子,把披风披在宋琼羽身上,扶她坐下,将鞋给她穿上。
宋琼羽笑“不必如此,我又不是瓷娃娃,身子已经差不多大好了。”
秋实蹲在地上,没有理会她,自顾自给她穿着鞋。
眨了眨眼,宋琼羽伸手抬起秋实的下巴“生我的气了?”
看到她的脸的那一瞬间脸上的笑容缓了下来。
秋实满脸泪水,默不作声地流着泪,宋琼羽罕见地有些慌乱“这是怎么了,哭什么?”
秋实赌气般把头转过去,离开她的手,“小姐一点都不注重自己的身体,病没好便赤着脚在这么凉的地上乱走,哪里还管我不开心什么?”
舒了一口气,宋琼羽伸手摸摸她的脑袋“没有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我真的已经好了,以我的体质,还怕这些吗?以往战场上什么伤没受过,不必为我担心。”
秋实依赖地抱着她的腿,蹲坐在她的身边,“小姐,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秋实,好不好?”
宋琼羽缓慢地摸着她的头,答应她“好。”
没有坐多久,就被秋实赶回了床上,继续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早,宋琼羽生龙活虎地又起床练剑了,南先生不久也起床了,看到这个场景,点点头,吃饭去了。
饭后,进了书房,几个手下也66续续跟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