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府中,宋琼羽深觉此行实在无趣,此后便推掉了所有邀约,安心在府中做咸鱼。
就这样悠闲过了近一月,很快就到了新帝登基后第一次科举的日子,这一个月宋琼羽都没有出过门,听采买的仆从们说这一月城中格外热闹。
各地的学子都从四面八方赶来参加,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操着各式各样的口音在街上穿梭。
春闱那天,凌晨,鸡还未起,便听得‘轰隆’一声,宋琼羽还在梦里,被这一声巨响惊醒,顶着一头凌乱的打开房门“怎么回事,可是敌袭?”
门外的侍女摇摇头“将军,是考院的炮声。”
宋琼羽这一个月也了解了些关于春闱的事,她知道考试当天,考院会放三次炮,分别用来提醒考生起床,出门,进场。
只是没想到这么早,宋琼羽开始由衷地佩服这些读书人。
现没有什么事,宋琼羽摇摇头,带着朦胧的睡眼回到了房间,跌进床中,返回了梦中。
春闱要持续三日,这三日中,不乏翘以盼的家人等在门口,试图透过那扇沉重的大门看到里面奋笔疾书的考生。
三日后,考院的门缓缓打开,一群群考生涌出来,同家人拥抱在一起,有哭泣的,有狂笑的,还有面无表情的。
宋琼羽坐在考院对面的酒楼二楼窗边的那一桌,看着下面的人生百态,举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口。
旁边坐着的秋实也托着腮看向下面“过不了几日便会出榜,榜上有名的或许会留在京城,名落孙山的则回到家乡,亟待下一场科举,一场春闱,改变了多少人的命运。”
正抒着自己的感想,手里被塞进一个什么东西,垂下眸子一看,是一只酒杯,秋实抬起头,宋琼羽手里捏着另一只,举起手,空中晃了晃,示意她干杯。
秋实有些不明白,还是将杯中酒喝完了,放下杯子,疑惑问道“小姐怎么让我喝酒。”
宋琼羽笑“难得看见你抒感悟,觉着很有长进,便敬你一杯。”
听出了宋琼羽语气中的调侃,秋实噘撅嘴,转过头不看她,看向下面已经四散来开的人们。
喝下最后一口,也看完了热闹,宋琼羽便回了府上,想着不久之后上朝时或许就能见到新的同僚。
然而,同僚没有等到,却等到了一封请她入宫的圣旨。
圣旨中没有明说是因为什么事情召她入宫,秋实向前来宣旨的小太监悄悄打探“你可知陛下为何突然召将军进宫。”
小太监也悄悄回应她“这个,小人也不知道,只知道陛下似乎生气的很。”
听到这句话,宋琼羽更想不明白了,只是再疑惑,这个宫还是要进的。
皇帝召的急,没来的及换衣服便乘着马车出了。
去往皇宫的路上,似乎有很多读书人义愤填膺地在讨论些什么。
以宋琼羽这般近乎妖异的听力都没听清他们在说什么,只隐约听到了礼部尚书这几个字。
礼部尚书?怕是春闱出了岔子。
没再多想,不管什么事,面见了皇帝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