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当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吗?这位姑娘,或者,你该想想怎么和裴少卿解释。”
县令已经从惊讶中走出来,双手抱着胸,冷冷地看着他们。
瞧着这样的县令,宋琼羽突然直起身子,将男人轻轻推开,走近县令,在他身边转了一圈。
县令衣袖里的拳头紧握“你这是做什么,难道要威胁我不成?”
“大人此时没有大声呼喊,也没有派人通知裴大人,想必是有事要同我商量,既然如此,大人何必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呢?”
说罢突然上前掐住县令的下巴。
“我讨厌别人用这种眼神瞧着我,跟着他虽然是我权衡利弊之后的选择,却并不是你能轻视我的理由。”
狠狠将他甩开“既然要合作,大人可千万要有些合作的样子啊。”
说罢便径直从来的那条小路返回。
秋实躲在附近的树上瞧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县令盯着她的背影阴恻恻地说“哼,别落在我的手里,否则要你好看。”
旁边那个稍显木讷的男人瞧着突然性情大变的宋琼羽,很是吃惊,看向县令“大人,她怎么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
县令斜睨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这可不是性情大变,这才是她的本来面目,能入裴相的儿子眼,还不被那位将军所收拾,足以见得她一定不是一个普通的菟丝花,而是一朵吃人的食人花。”
“可是那天。。。”
男人欲言又止。
“当时自然是她觉得我们或许会有利用价值,用那副模样来迷惑我们的。”
县令看着已经瞧不见的背影,狠狠道“我们走。”
男人挠了挠头,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只是自己的脑筋没有县令的灵活,若是县令都没有想到,他应当也想不到。
想到这里,他便安心地跟着县令也离开了。秋实蹲坐在树上,思索着,这个男人虽然不聪明,但是直觉极为准确,是个有趣的人。
思索着,他们已经走远了,秋实急忙跟了上去。
宋琼羽回到了大堂,裴新影张嘴准备问,却看见她小幅度地摇了摇头,明白了她的意思,大声问“怎么去了这么久?”
宋琼羽娇娇弱弱地坐在他旁边“方才那个姑娘内急,去如厕了,我自己一人找不到回来的路,所以回来有些晚了。”
站起身,裴新影不甚高兴地冷哼一声,一甩袖子“走吧,我们该回去了。”
屏风后偷听的人愣住,正想着怎么将他们留下,便听到宋琼羽开口“裴郎,我同那个姑娘约好了晚上一起吃饭,可否留一晚,明日再回去?”
裴新影皱眉,没有回答,屏风后面的人心提到了嗓子眼,听见他的一句“妇人之见!”
后,更紧张了。
一双手轻轻挽住他的胳膊,宋琼羽抬起头“裴郎,你不是一直同我说做人要言而有信吗?我都答应人家了,就一晚,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