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近乎窒息的环境让他着迷,也让他恐惧。
“七爷说笑了。”
他疲惫地阖上眼睛,吃力道:“没有人能在七爷身边呆到第二晚,裴筱懂规矩的,不会自讨没,给七爷添麻烦。”
“那刚才——”
沈璁拦在裴筱双腿之间的那条腿恶劣地朝上顶了顶,“是谁在桌子底下踢了我的腿。”
高跟鞋冰凉的鞋尖撩起自己西装裤的裤脚,不动声色地钻进来,磨蹭着他小腿内侧的皮肤——
那感觉,沈璁现在还记得。
“唔——”
听见裴筱难耐的哼声,沈璁才满意地收回了腿,还不忘体贴地帮裴筱扯了扯裙摆,盖住露在外的大腿。
之前那只使坏的手现在终于空了出来,顺着曼妙的曲线往上,终于找到机会从皮早披肩的缝隙溜了进去,遇见了那对漂亮的蝴蝶骨。
沈璁遂心地阖眸,低头专注地嗅着裴筱身上好闻的味道,良久后才道:“为了裴老板,我可以破例一次。”
裴筱这才明白,沈璁是在“惩罚”
自己。
也许是因为他之前几次或有意,或无心玩弄的那些欲擒故纵的小把戏;也许是因为沈璁早就已经看穿,他知道对方的存在,还故意当面跟另外两个男人明目张胆地眉来眼去。
但无论如何,他也总算是得了一瞬喘息,偏头瞪了沈璁一眼,眉目含嗔。
不过很快,他就放弃了。
他是个很好哄的人,沈璁的指尖正轻轻琢磨着他后背的蝴蝶骨,那么温柔,像安慰似的。
如果这场游戏对沈璁来说一度还有些无,那对裴筱而言,从一开始,就十分危险。
可偏偏越是危险的东西,才越让人着迷。
身体已经食髓知味,灵魂更是沉湎其中。
裴筱眼波一转,像第一次那样,伸出双手,揽住沈璁的脖子,终于还是放弃了挣扎,缓缓倒进对方怀里。
第8章口红印
“铛——铛——”
呆板的落地钟出悠长、沉闷的声响,一共十二下,敲熄了法租界里纸醉金迷的大片灯火。
但马斯南路二十七号楼上的卧房仍旧亮着光。
沈璁在门边跟喜伯交代了两句,等对方离开后,他转身关门,顺带随手关掉了卧室的大灯,只留下几盏小壁灯暧昧的黄光。
今晚他说到做到,一点也没藏私,拿出了酒柜里最贵的威士忌。
茶几上的酒瓶子已经空了大半,裴筱从一开始微醺的状态到现在,颊边已经涌上一片诱人的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