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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 章 一夜无眠（第1页）

曹娥见子白盯着自已，夜色下见他两眼放光，心里掠过一种异样的感觉。尤其是刚才他抱着自已的酥胸一刹那，让她感到眩晕，无名的舒服让她差点扇子都掉了下去。少女的特有柔情让她说话的口气都不一样。

"我其实就是武汉人，家离黄鹤楼不远，就在长江边上。家里做着茶叶生意，听说有百多年了。江湖上说武汉茶叶生意曹家，没有不知道的。

因为我二爷爷曹彪也是江湖人物，江湖人称无影剑。他是武当派张道长张虚子的大徒弟，一生行走江湖不管家事，晚年才闲居在家。我爷爷叫曹虎，却是个读书人，是个秀才，一辈子都在忙着家里的生意，不懂江湖。

我功夫就是我二爷爷教的，他平常喜欢和我讲他当年的江湖往事。讲他和华山派神剑道人赵恒交过手，后成为朋友的事。讲他认识竹笛无影上官远山，佩服他的人品。竹笛无影和何萧萧在西塞山出事后，神剑无双还来武汉找到我二爷爷。我二爷爷不耻他的为人，拒绝没有见他，后来二爷爷听说上官远山在汝州一带出现过，还去找了几次，一直没有找到。

二爷爷在华阴县有个交情深厚的朋友，就是欧阳婷婷的父亲，古董商人欧阳胜。在行走江湖的那些岁月，二爷爷每年都会去华阴欧阳胜家，得到过他很多帮助。欧阳婷婷学的太极形意门，我二爷爷教她武当剑法。这些年她经常去汝州寻找上官远山的下落，可惜音信杳无。欧阳婷婷每次路过武汉，都会来我家住上几日，然后无可奈何挥泪回去。

"

曹娥说到此，眼光望着星光下的江水发呆，身子不自觉靠在子白身边。少女特有的体香钻入子白鼻孔，子白不由心神一荡。不自然的轻吐一口气说，

"上官婷婷还没有嫁吗？真难为她了。

"

"两情相悦，她心里装不下别人，这又有什么难为的。她内心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上官远山，是死是活，她要明白真相才心甘啊。人不是动物，一瞬间发生的一件事，也许一辈子就这样记下了，不用想，永远也不会忘记。

"曹娥说完，灼热的目光看着子白，星光下，子白只觉得两点精光射入自已心房。

曹娥表面上说的是欧阳婷婷，但又何尝不是在告诉子白这是自已的肺腑之言。当神箭太保易经天那一箭射向自已心口时，火把下曹娥根本看不清。耳边只听子白叫自已小心，接着感到他抱着自已腰身一转，把自已藏在他身后，连她自已都不知道易经天是怎么被他一箭射死的。那一刻，曹娥知道，自已这辈子恐怕和他扯不清了。俗话说男不可以摸头女不可以抱腰，这女人腰一但让人抱了，非是夫妻关系不可。生死关头曹娥不但不怕，反倒有点兴奋。

后来冷面苏青向自已投来的一枪，曹娥也认为自已必死。却不想又被子白拼命跃身接了长枪，一枪扎死不顾性命要置自已于死地的殷天龙，把自已暴露在危险之中。曹娥心中大为感动，拼命帮他挡住那把飞刀。那时她的心里，要生死跟随子白这个人了。

子白又问，

"你又怎么认识殷天龙？

"

"殷天龙是武汉汉阳人，从小在武当山习武，是武当道长张虚子师弟张朝的徒弟。他家本是汉阳大户，父母过世后他下山继承家业。因不懂营生，又好色好赌，老婆娶了几个，天天在赌场上混日子。一个家几年就败光了，他又没有别的来钱路子。近两年长江上传出有人拦江抢劫，有消息说是他组织赌场上一些坏人干的。我二爷爷为此找过他，要他不要败了武当门风，否则要废了他。

殷天龙不承认。我二爷爷也没办法，总想捉贼捉庄，坐船来回了几次都没有发现他的踪迹。我是觉得好奇，才女扮男装，一是出来玩玩，二是出来碰碰运气，还真让我碰上了。

"

子白苦笑，

"你运气真好，可惜太危险了。以后千万不要单独出来碰这种运气了，出事可不得了。

"

曹娥听子白这样说，心里异样感觉又上来了，娇媚说一声，

"以后不是还有你吗？怎么啦，以后不想和我在一起吗？

"

子白闻言，不知道怎么说好。他抬头看看天，知道天快要亮了，于是对曹娥说，

"你去睡一会儿吧，天亮应该到武汉了，好回家去。

"

"你不睡？

"

"我还是看着些好，天亮我再睡。

"

"这样好，你要注意船老大，停船不要让他跑了，这家伙不是好人。

"

子白不由奇怪，问，

"你怎么知道？

"

曹娥说，

"你怎么不想想，这条船不是专门的游船，没有理由在西塞山停留一天的。他停留一天的目的，应该就是把船上的消息在西塞山上告诉祝天龙他们。然后祝天龙认为有抢劫的必要才安排在那里动手。西塞山应该是他们的联络点。还有，你记得殷天龙当时跳上船来怎么骂我们吗？

"

子白摇摇头，

"没有认真听。

"

曹娥红着脸说，

"殷天龙骂我们是一对野鸳鸯，证明他知道我们不是夫妻，没有住在一个船舱。可见船老大把船上的人和事都摸得十分清楚，一股脑儿全部告诉了殷天龙。证明船老大也是殷天龙一伙的，他们这叫里应外合，哪有不抢劫得手的。我之所以之前不说，是因为要他把船开到武汉去。到了武汉，他可能就会弃船逃命。你先看住他，我睡一会再来换你。

"

说完曹娥袅袅婷婷去舱里睡去了，留下子白在船头想着心事。心想自已这次出门遭到的奇事不断，这才出门多少天，走了多远。先是界山岭富贵父亲华明辉的死得以告破，自已认下了月娇这门亲事。后又是南昌火车站收拾几个扒手，引出来佛手爷祝朝天和自已结拜兄弟。这刚上船来又遇到抢劫，认识了聪明漂亮的曹娥。

想到曹娥，子白不由想到曹娥那软绵绵的酥胸，这是他第一次碰到女孩子的那地方。那种感觉让子白无法形容。这样想着，天，也就慢慢亮了，江面上有雾气漂浮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