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昇是您的门生,若白白死了,恐怕您的根基会继续动摇的!”
老管家很是担忧。
“动摇也没办法了!”
陈循目光闪烁:“日子定下来了,后日京营出,我们的时机就来了,成不成,就看这一次了!”
“那外面……”
“不管了,让他们闹去吧,奸佞的帽子反正也摘不下去了。”
陈循破罐子破摔了。
……
打走林聪,朱祁钰心里很不踏实。
“陈循充耳不闻?”
朱祁钰不信,文官最重要的就是名声,陈循连名声都豁出去了,他究竟要干什么?
“回皇爷,陈辅府中没有任何动静。”
冯孝回答。
“诡异,太诡异了。”
朱祁钰来回踱步,刚好起来的心情,又低落下来。
“东宫有什么特殊的吗?”
朱祁钰又问。
“毫无异动。”
“带刀侍卫有人靠近东宫吗?”
冯孝摇摇头:“据奴婢所知,应该没有,皇爷,带刀侍卫还有奸细?”
“只是怀疑罢了。”
朱祁钰总不能告诉他,刘纪、赵胜等人有问题吧,他是怎么知道的?解释不清的。
“摆驾咸安宫,朕去见见太后。”
朱祁钰叹了口气。
咸安宫内。
秦尚服消失的消息,吴太后已经知道了。
这两日她茶饭不思,担心皇帝急怒之下,会送她上路,以此彻底埋没此消息,更担心皇帝会笑话她苟活于世。
闻听皇帝驾到的消息,她身体一颤,喃喃道:“他来送哀家上路来了……”
她还不想死啊!
“朕给太后请安!”
朱祁钰行礼,没有之前那般亲昵。
因为清宫之事,也因为秦尚服说出来的秘密。
“哀家安,皇帝起身吧。”
母子之间,终究还是生疏了。
“所有人都出去,退出咸安宫!”
朱祁钰沉声道。
吴太后看了他一眼,身体在抖,皇帝是要亲自动手吗?就这般恨她?
待宫人尽数退去,朱祁钰才缓缓道:“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