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今儿个来就没打算让这张府继续保持原状,非要掀个底朝天才算。
几个士兵看了一眼江祝柳,后者点了点头,他们立刻抽起长剑出去,将那些个垫子褥子衣柜里面的给一一翻凿开。
“噗——”
“撕拉——!”
一瞬间衣袄棉被撕裂的声音此起彼伏,飘出来的棉絮洋洋洒洒。
6怯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放在江祝柳身上的视线,嘴角挂着隐隐的笑意,他不过才是官上任,就已经可以将他父亲的兵牢牢握在手中,当年江祝柳弃文从武的时候可还是掀起了一阵不笑的动静。
如今这条路算是走对了,兴许有些人天生就适合为将吧。
这般想着,脑海中又不禁浮现了某个画面,带着笑的脸瞬间就沉了下来。
叮嘱了几句后,冷冷的转身就走。
江祝柳摸了摸自己的面颊,有些摸不着头脑,炩王这一会高兴,一会生气的真是……难伺候啊!
捅被子自然不可能只捅一间的,消息传达下去后,正院中间就用木头架起了一个台子,把搜过房间的被褥衣服全都给抱了出来丢在上面。
等着最后一块给烧了。
6怯正在书房里面,书桌后面有一面墙上面摆放着琳琅满目的书卷。
上到孤本野史,下到民间画本,应有尽有。
6怯随手抽了一卷出来,放在手心不过就掂量了两下,一个侍卫急匆匆的就走了进来。
他双手捧着一小叠书信一样的东西,步子迈的极快。
“炩王这是在一个房间里面找到的。”
6怯挑眉,“谁的房间?”
“据一个下人说,那是潇夫人的房间。”
6怯看着被送到面前的东西,有些诧异,没想到还真有东西,这张正清果真留了一手,把东西拿了过来,问:“这潇夫人又是何人?”
“是东南钱庄东家的妹妹,在出事很久以前就暴毙身亡了,那间屋子也一直没有在打开过。”
有没有打开过下人说的不算,证据说的才算。
6怯把这一封封信给打开,粗粗的看过一眼后只感觉这顺序有些凌乱,而且有些地方已经被水给润开了痕迹,完全看不出内容。
他半个身子坐在了书桌上,一条触地的长腿微微屈着,整个人微弓着上身,从颈下蔓延到腰腹行成一道柔美的弧度。
身侧的空位上就见他把这些信件给一封封的摊开摆好了。
6怯见过张正清的字迹,和这上面的显然不是同一个人,这字里含间出现了一个极抓人眼球的身份‘我妹妹’。
得了信息,6怯就让人去查,看看是谁家把‘妹妹’嫁来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