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蒋徽侧头凝了钱太太一眼,“这事儿可难办。”
“的确是。”
钱太太神色一黯,看着路面,岔开话题,“你和飞卿,过得还好么?”
蒋徽反问:“您看呢?”
钱太太抿出一抹笑,“这哪是看得出来的。”
“京城的不少事情,都会传到各地。”
蒋徽一笑,“我这种被逐出家门的人,在别处应该也有点儿名气。”
“听说过一些。”
钱太太说道,“来到京城之后,又听说了原委。不怪你。”
蒋徽似是而非地笑了笑,顺着这话题往下说:“那么,依您看,蒋家长房的人若是要我回去,我该不该答应?”
“这就是我不能置喙的了。”
钱太太委婉地道,“毕竟,别人都不是你,不知道你心里的计较。”
“没错。”
蒋徽柔和地道,“他们找过我,想让我回去,顺道得个宽厚大度的名声。可是我想,要那个名声做什么?——因他们而得的名声,就算想见着多好,我也不稀罕。”
这话题对钱太太而言,有些敏感,自是不好多说什么。
“您方才问我,和飞卿过得好不好。”
蒋徽语声轻缓,“我们如今过得很好。
“我们一起整治了数年来只想用我换取银钱的蒋家长房,整治了很早就对我背信弃义的所谓友人,亦捎带着整治了曾与我定亲的武安侯世子。
“我们这样的人,想要以牙还牙的时候,少不得给人心狠手黑之感。
“您闲来得空,不妨多打听几句。”
钱太太能回应的,只有最后一句,她点头说好。
蒋徽笑了笑,继续道:“董家事情的前前后后,您应该比较关心,但我不知道您知晓多少。
“起因是曾镜一案,随后牵连出了董夫人,再到整个董家。
“董夫人常年对飞卿心存歹念,曾利用旁人买凶追杀他。”
说到这儿,她脚步顿了顿,“您听说这事儿了么?”
钱太太低声应道:“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