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割破自己手腕放血以祭仪式地男孩,是秦淮无数个梦里祈盼着地弟弟,秦穆。
如果秦淮知道自己的心尖肉就这样被别人诓骗圈养,甚至践踏如烂泥,他该怎么办?
谢隐感觉周身都酥麻着,僵硬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如果秦穆是齐器,那剩下地孩子们呢,他们是不是也是齐器?
齐器一号,齐器二号€€€€€€€€€€€€
齐锡澜要养那么多齐器干什么?
有了调证据,谢隐是不是可以申请逮捕齐锡澜了?
他脑子很乱,但又必须条分缕析地找到问题的关键点。
就在这时,谢隐的电话响了,是秦淮。
谢隐几乎颤抖着说了声:“喂?”
对方的声音显然比他还要虚弱:“我拿到了些证据,你看看。”
说罢就挂断了电话,连一点犹豫的机会都没给谢隐。
很快,谢隐接到了秦淮来的视频。
视频很长,前面是秦淮试图说服秦父的过程,秦父从冷漠到激动,二人互相攻击着,搓着火,最终隐忍不住等来了爆€€€€€€€€€€€€秦父一巴掌打在了秦淮的脸上,大喝着:“你竟然为了那个杂种来质问自己的父亲!你以为他是你的亲弟弟?你和他之间根本没有血缘关系!他就是你继母和别人生的野种!”
谢隐在视频中看到了秦淮精神支柱的崩塌,看见了他支离破碎的理智,看见了他苦苦支撑的艰难€€€€€€€€€€€€谢隐感觉胸口如有刀绞般刺痛。
秦淮只虚弱地问了一句:“就算他与你没有血缘关系,他不该被救出来吗?我朋友的父亲告诉他,人永远不要隔岸观火,你告诉我君子不立危墙。”
他突然抬起头,歇斯底里地质问着:“什么是危墙?危墙能砸到别人,偏偏就砸不到你?你用别人的血去续自己地命,真的能续命!他有传染病怎么办?血型输错了怎么办?花这么大价钱就去干一个三甲医院都能干的事,你告诉我,到底什么是危墙!”
秦淮双手扶着办公桌,整个身体的重心都堪堪落在手掌上,双手已经被压得绯红。他只为离父亲更近一些。
“国外顶级富豪通过注射年轻人血液来保持年轻的新闻,你没看过?”
秦父这话一说出口,气势就已经弱了很多,谢隐指导,事情有了松动的余地。
“那也是双方自愿,且保证安全的情况下。那有无数医护人员在保驾护航,不是找个跳大神的在一旁给你续命!”
秦父的垂下目光,长长叹了一口气。
“你到底想让我干什么?”
秦淮:“指证齐锡澜对‘续命’一事知情。”
秦父琢磨了一会,问道:“我指认,就能给他定罪?”
视频到此戛然而止,谢隐知道,后面是秦淮不希望他看到的内容了。但既然秦淮说他拿到了证据,就说明秦父终于妥协,愿意帮助他们指认齐锡澜。
人证,物证,貌似证据链在慢慢凑齐,可是那些孩子到底在哪?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女警员给谢隐打来了电话。
“头儿,方冷秋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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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冷秋的气色依旧不好,较之前看起来更虚弱了些,但语言表达能力还在。
见谢隐进门,方冷秋试图起身,但又重重摔回了床上。
谢隐赶紧示意她躺下,方冷秋面露赧然之色:“抱歉,谢警官,我从头到尾都在利用你。”
这谢隐知道,但他不知道“利用”
的程度究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