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白艾泽半眯着眼,淡色唇角微微抬起,“原来尚同学刚才是在骗老师啊?”
话落,他慢悠悠地抬起手,尚楚心下一惊,担心他举手要打小报告,于是赶紧抓着他的手腕一把按在桌上:“带了带了!不就是记本吗?操!”
他从包里摸出自己的本子,甩到白艾泽面前:“你用我的!”
白艾泽微仰着头,舒服地靠着椅背,两条长腿自然地前伸,姿势优雅的仿佛正坐在高档沙上。他点了点头,丝毫不和尚楚客气,接过他的记本翻开,扉页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状元记”
,底下还有一行小字:尚楚著,版权所有,偷看必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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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楚懒得搭理他,把身体转向另一侧,却现秦思年正直勾勾地盯着他,也不知道在背后看了多久。
“这位置没人吧?”
尚楚问。
“没、没有,”
秦思年垂下头,低声问,“尚同学怎么不和宋尧坐在一起,我看你们平时都形影不离的。”
“坐第一排还怎么开小差?”
尚楚挑眉。
“也是。”
秦思年抬起头,对尚楚笑了笑,“我位置这边靠门,空间比较大,你要不要和我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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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
尚楚还没听清秦思年说了什么,白艾泽低沉的声音从左手边传来,“错了。”
“啊?”
尚楚转过身,“什么错了?”
白艾泽指尖抵着尚楚记本上的一行狗爬字,缓缓道:“甲骨文不是最早的文字,只能说是目前已知的最早汉字。还有这里——”
他的指尖往下移了几行,接着说:“文人画的特点是写意,而不是‘画得好看’。”
“。。。。。。操操操!”
尚楚一把夺过自己的记本,耳根子有点烫,低声道,“你他妈偷看我的状元记!”
自从高二分班进了理科,尚楚对政史地三门课的态度就是能水则水,把会考应付过去就得了。会考会考,意思就是人人都会考,混个及格分就行,于是课堂记理所当然地记得错漏百出,没想到竟然能被白艾泽揪出来。
白艾泽礼貌地欠身:“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只是。。。。。。”
他欲言又止。
尚楚眯着眼睛:“只是什么?”
白艾泽悠悠道:“只是错的太明显了。”
“我是故意写错的,”
尚楚硬着头皮狡辩,“这是我出的改错题,就是为了考考看记的人,能不能现这些错误。”
“原来如此,”
白艾泽唏嘘道,“我就说这么低级的错误,尚同学应该不会犯。”
“。。。。。。”
尚楚黑着脸,把记本翻到空白页,“啪”
地拍在白艾泽面前,“你写在这儿。”
白艾泽气定神闲地从抽屉里拿出他自己的皮质记本:“我刚刚忘记了,我带本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