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是赢了?”
陈寐躺在病床上第一时间就是确认最后的结果,浑然不知手上还插着输液针管,“我是不是赢了?”
“诶哟,&”
隔壁的大爷操着一口方言低声骂道。
陈寐听不懂,一脸茫然地盯着昏暗的天花板,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现在他们已经在小镇上的卫生院里了。
“&”
大爷翻身的同时又是一通骂,而后就是呼噜声。
原来是在说梦话,陈寐反应过来撑着另一只手坐起,隔不远的另一张病床上,是吊着一条腿的大爷,他鼾声如雷惹得护士时不时都要进来给他翻个身。
这小卫生院基础设施不好,隔音效果差,总是吵得其他人睡不好觉。护士无奈之下只能隔一段时间过来,帮他动动身子顺顺呼吸。
陈寐看一圈周围,没发现沈银,本以为他是去卫生间就坐着等他,可老护士进进出出都有几回了,也没见沈银的人影。
“护士姐姐。”
老护士一开门他就轻声地喊道,“您知道刚才和我一起过来的人吗?他去哪儿了?”
老护士走近看了眼他的吊瓶估摸还有十分钟的样子,“你说的是沈银吧,他在走廊上坐着呢。”
陈寐点头,有些好奇,“护士姐姐认识他?”
“是——”
老护士刚要开口却被一旁的鼾声打断,无奈地走过去帮着大爷翻了翻身子。
屋里又静了下来,老护士继续道,“小时候他也老发烧,大半夜的他爷爷就骑着三轮来打吊瓶,每次还老是碰到我值夜班。”
她找了个凳子坐下,“沈银这孩子比别的小孩要听话,我插针他都不哭的,就安安静静地看着我插,也不给我们添乱,可懂事了。”
老护士一回忆起十几年前的事情就说得停不下来,感慨道,“这一晃眼就是十几年,刚儿看见还以为又是他爷爷带着发烧的他过来呢。”
“嗯。”
陈寐认真地听着,“原来小时候的他话也这么少。”
“对了。”
老护士凑近看了看陈寐,觉着面生,“你是沈银的朋友?”
陈寐点点头,听她提起沈银儿时的事情不免有些好奇,嘴甜地又喊了一声,“护士姐姐,那沈银打吊瓶的时候也是安安静静地坐着?什么都不干吗?”
老护士皱着眉头回忆以前的事情,思索片刻无奈地摆了摆手,“好多年了,我也不太记得了。”
“好像是不怎么说话,也不太高兴。”
须臾她补充道。
“奥。”
陈寐想起自己以前最开心的就是感冒发烧,因为这就意味着他多了整整一天的休息,不用上课做作业的感觉他最喜欢了,还可以尽情地看动画片和玩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