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翎一脸认真:“要不真的,雇俩保镖算了。一个一年才二三十万,她出去玩还能帮她拿包,给她跑腿。”
阮之南差点从沙发上跳起来:“不,你当我是你啊?!我又没人接机的!”
她爹动不动发散思维,幸好刀姐还是正经:“你疯了么,带俩保镖上学,她以后还想不想在学校呆了。再说这里治安很好的,不可能再出那样的事儿。”
阮翎却很不放心:“还说要搬出去住呢,要不是看她实在起不来床,我怎么可能同意。到时候让芳妈过去陪她也行,她那几个发小最好也有住在附近的。”
刀姐却劝道:“她迟早都是要离家的啊。之前去南方,她妈不也没时间管她么。上大学也要离家住。”
阮翎顶回去:“谁说她上大学要离家的。这城里多少大学呢,她要是以后走表演,更是要在本地读了。到时候就住家里,我开车送她上学都行。南南那时候可能都红了,哪还能住宿舍啊。”
刀姐怼他:“行行行,你牛逼,那最好她以后拍戏,你也跟着去剧组给她洗衣做饭去。”
阮之南不愿意听这种话题。这俩人一言一语,仿佛她以后的路子都被定下了似的。
她把大菊的奶盆拿开,用毛巾给大菊擦了擦嘴,扛着猫就要上楼。
刀姐敏锐的感觉到了她的不悦,顿住嘴看了她一眼。
阮翎还在那儿自说自话,谈着以后阮之南如果真的去演戏的事儿。
阮之南进了电梯,回到屋里。
大菊从她怀里跳下来,她扑在房间的沙发上,不说话。
阮之南忽然想起了傅从夜白天的话。
他说徐竟甜已经有了人生的规划,可他们还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阮之南抱着抱枕,望着自己的书架,恶狠狠的想:
她才不是那种小时候在自己的作文上写“我要当宇航员”
“我要做科学家”
,但最后一股脑全都忘了的人。
她从自己上学写作文开始,就会在作文本上一笔一划的写。
“我要当个警察”
到了初中,就变成:
“我要当一名重案组刑警”
再到后来,作文也不再出这样没有意义的题目,老师更懒得问这种问题。
只会说:“一分,那就能差出几千个人!一分也不能放过!”
她从小就高调宣称着自己的梦想。
反而谁也不会当真了。
或许她爸妈当真了,所以才在现在刻意忽视,刻意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