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我的习惯,我是属于,现在流行的说法是什么来着,哦,小镇做题家。”
他执子边思量边说,“我可能要非常认真,非常努力才能跟你生活在一个城市。当然了我也知道这样不好,也有人说过我这样挺无趣的。”
傅苔岑抓住了华点:“前男友说的?”
夏赊雨抬起眼帘觑他:“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感觉像你这样的人,不会太在意不重要的人的评价,能让你记这么久的,应该是出自感情很深的人。”
傅苔岑对自己有这种程度的了解,是夏赊雨想不到的,毕竟他们认识不过两天。夏赊雨隐藏起这份惊讶,表现地不置可否,只就其中无关紧要的一点进行了纠正:“感情一般。”
说罢他落下棋子,无意继续这个话题。
如果说前期他还有几分优势,到了中后期,经验不足的缺陷就充分暴露出来,因为常常看不到十步之外,气不足,渐露颓势。
节奏缓下来,夏赊雨夹着棋子犹豫,最后落到棋格上。
傅苔岑扶了下眼镜,笑了一下:“你确定走这里?”
说这话的时候他又不看棋盘,看的是他。夏赊雨早就现这人下棋的时候好像神思很涣散,轻轻松松不费什么思量。有时看他,有时饮茶,也有时等待实在无聊,转而去望窗外落下的雨丝。但不管他在做什么,等回神以后走的每一步都很稳,而且经常是几步之后夏赊雨才恍然他刚刚下那一处的妙意。
夏赊雨不敢轻敌,抿紧嘴唇打量棋盘,顺便侧起身体,好让盘得麻的右腿支起来,半晌他抱着膝盖点了下头:“就这里。”
虽然年轻人挺认真,也很努力。但是。
“你这么走……”
傅苔岑朝他眨眨眼,决定再提示一下,“我就要吃掉你了。”
“吃掉”
两个字语调迟缓,再加上这副随便下下的模样,夏赊雨后知后觉,就他这个技术,这个人哪里是真心和他下棋,分明是……
“你确定你在和我下棋,不是调情?”
傅苔岑还是盘着腿,歪着头,看起来很是无辜:“我有这么明显吗?”
夏赊雨无奈:“很明显。”
傅苔岑开玩笑似的:“那要接吻吗?”
夏赊雨面无表情地盯着他,眼神没躲,眼尾的小痣看起来更有那种淡薄的风情了。眼睫被带过的风刺得眨动了一下,下一刻对面的人在瞳仁里放大,傅苔岑整个身体撑过来,带翻了棋罐,哗啦啦像凌汛破冰,夏赊雨下意识朝后躺下去,被傅苔岑的双臂困在中间。
眼珠错动,他仰视他,心脏跳动得很快,但表面还是不露声色的:“棋子洒了。”
傅苔岑沉默着不回答,眼神愈深愈沉,他抓握起洒落的棋子,捻动着让它们一粒一粒从掌侧缓慢地漏出来,洒在夏赊雨不断起伏的胸膛上。
棋子砸下来的时候带来细微的痛感,有的顺着胸廓的线条落回到榻榻米上,而有的却盛放在上面跟随呼吸的律动起伏,并且频率越来越快。
很快夏赊雨就有了感觉。
傅苔岑看着对方布料下明显的一点,勾起唇角:“你看,让你送来的东西现在就有用了。”
下一刻,抵挡不住诱惑的夏赊雨主动抬手,帮他摘下了眼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