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苔岑免不了要和父亲、爷爷再争执一番。果然傅苔岑顺手捻灭了烟,不置可否。
两个人互换了位置重新上车。直到傅苔岑看到夏赊雨迈进副驾驶,然后把座椅向后调到一个较大的倾斜角,躺下时舒服得长舒了一口气,才陡然明白过来夏赊雨为什么突然不想开车。
迟迟没看到对方发动汽车的夏赊雨抬起眼帘,看到傅苔岑的嘴角又缓慢往上抬。
“……”
“你是不是屁股痛?”
“闭嘴。”
夏赊雨翻了他一个白眼,“你能不能好好开车?”
“这两件事不影响。”
傅苔岑好心情地发动汽车,这一段路车少,也没有交通灯,比较好开,以至于他时不时会把注意力放到夏赊雨身上,“你昨晚非要跟我较劲,我就说今天会遭罪……”
“那是因为有人技术不行,指望不上。”
夏赊雨不由分说地回击道。
昨天确实有一会儿,被他弄得差点没忍住,傅苔岑有点被刺痛了,偏头看他一眼:“难道你见过很多技术比我好的吗?”
平心而论,其实凤毛麟角,况且他经验其实也不是很多,夏赊雨被噎了一下,转而扬了扬手机:“即将去见。阿布说晚上带我去他们这边的酒吧。”
傅苔岑不以为然:“这边的酒吧气氛很好吗?感觉不如上海吧。”
“酒水品类可能不会太丰富,但是沿湖的几家还挺有特色,比较文艺,听说驻唱一流,而且本地人颜值高,既能歌善舞,又特别能喝酒,气氛好得不得了,那边每天晚上都爆满。”
听夏赊雨细数新疆男人的优点,好似十分期待一场艳遇,傅苔岑不由得轻哼一声。
大概知道对方在别扭什么,夏赊雨心里发笑,面上却不显,只是问:“你要不要一起?”
傅苔岑面无表情地把着方向盘,看向前方:“今晚民宿有活动,我对花园里的自助烧烤更感兴趣。”
夏赊雨立刻接话道:“ok,那我和阿布去。”
决定下得如此迅速,简直像早就料到他会拒绝,并且为此感到高兴一样。傅苔岑心里升起些不快,但是碍于颜面,只能硬着头皮把那句还没来得及问出口的“所以你要不要留下来一起烧烤”
的问句又咽了回去。
回到民宿以后,浑身黏糊糊的夏赊雨一刻都不能多忍,立即抱着换洗衣服下来洗澡。盛欣阳见状匆忙跑去敲傅苔岑的房门通知他,他房间里的花洒已经修好了。显然这是在暗示他别再在公共浴室里露面。
傅苔岑笑着表示感谢,顺便询问了晚上自助的时间,随即礼貌关上房门。留盛欣阳一个人站在门外摸不着头脑。
对于傅苔岑这个人,他感觉真的很难摸透,他原本把他当做情敌,但是他好像完全没有那种斗争的欲望。或者说这个人很会打太极,你十分的力气使出去,到他那里都变成空气。
他也不知道到底是因为傅苔岑对夏赊雨并不是他以为的那样,还是他被蔑视了,傅苔岑甚至不认为他是个需要放在眼里的对手。
总之,这种感觉让他非常不爽。
下午傅苔岑花了点时间重新组织了一下大纲,等出房门的时候已经接近黄昏,西侧的天空盈起橘色的霞光。
桌椅和烤炉已经在院子里摆放好,树丛上碎银子似地挂满闪动的小灯,盘子里也盛放着一些串好的蔬菜和肉类,一部分住客三三两两地下楼落座,在选择自己一会想吃的食材和啤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