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灵说,“你的伤口才需要处理,非常感谢今日救我一命。”
“你呢?”
他问。
“我得让他们清理道具,继续拍摄。”
“不去医院?”
不知是不是他带上血的缘故,男人狭长的眼眸漫开冰冷,像在黑夜蛰伏许久的野兽,随时都有撕裂脉搏的危险。
这样的浓重的压迫感席卷,离得近的人以及默默地打着寒颤。
“我真的没事,能动。”
和灵忍着疼活动手臂给他看。
牧越最后淡淡看了她一眼,迈步离开。
这恐怖的主离开,祝今安总算是能喘口气,刚才要不是牧越动作快,和灵至少得进医院躺几个月。
这场子人心惶惶的这么大事故,谁还有心情继续工作。
“和灵,要不然算了?”
“我重复一遍,其余的人清理现场。”
和灵冷静道,“阿今,带几个人去查查监控和驾驶师傅。”
这就是要继续拍,真就没见过和灵这么不要命的。
“……好。”
和灵这九月刊拍得多灾多难,她不庆幸没受大伤,在庆幸出意外时相机放在另一边,没有出现任何的损毁。
“你还有空关心你的相机,手都擦伤成这样了。”
奚柚扶着她,“我明明可以多挪两天时间给你补拍。”
中画幅的相机的重量堪比两块砖,长时间的拍摄本就是对臂力有要求,更何况是和灵手臂严重受伤的情况下。
她现在疼得无法动弹。
“早晚都得拍得,九月刊不可能因为我一个人延期发布。”
和灵玩笑道,“再说把你拍得可好看了,生图直出。”
“……还是跟以前一样没心没肺。”
奚柚无奈叹气,“这么喜欢摄影的人,阿灵,有没有可能你也断个手,阿姨就让你拍了?”
奚柚早前跳舞的时候也是家长反对,跟腱断裂后她母亲就看开了。
“我们可不一样,你妈妈是爱你。”
和灵平静道,“如果我手断了,我妈只会开香槟庆幸我再也不能拍了,然后让我去找人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