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引问完后才发现自己问得奇怪,又没有能结婚的人办什么婚礼,“这小妈该不会是给你找的老婆吧?你们这种顶级豪门之间就喜欢玩点变。态的。”
“阿引闭嘴吧。”
酒店里的暖气正好,阿引笑嘻嘻地换了一件寝衣,打开香槟给自己倒上,“所以你外公同意你不继承家业,跑去学天文学的条件就是接受这个照顾你的小妈?”
“嗯,差不多吧,”
殷九弱又躺在长绒地毯,神色淡淡的,“外公说人总要有取舍,天文学和自由只能选一个。”
“诶,你为什么非要学什么天文学?”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殷九弱脑中不自觉浮现一段回忆。
画面里清冷女人的面目已经模样,唯有清幽似雪的声线依旧清晰。
“我是来画星星的,可还没找到满意的。”
“那我用望远镜帮你把所有星星都拍下来。”
“星星那么多你怎么拍得完?”
回忆在女人温柔皎洁的笑容中无限绵延。
直到阿引上手在殷九弱眼前晃晃,“喂,大小姐,问你话呢。”
怔忪间,殷九弱目光一动回过神来,低低地说道:
“其实我一开始只是想拍星星而已,”
“什么?”
“有一年夏令营,我妈妈妈咪送我过去的,然后我看到了很漂亮的流星雨,所以起了学天文的兴趣。”
“我懂了,流星雨是你难得的亲子时光,重要得很。”
阿引深以为然地点头,并没有在意殷九弱刚才的怔愣。
“所以明天我就要回国,抱歉啊。”
“行了,别愁眉苦脸的,今天晚上有一场超级难遇的画展,你和我一起去看吧。我记得除了天文,你对画画也感兴趣过一段时间。”
“画画啊,”
殷九弱低下头,眼眸浮现丝丝回忆之色,“的确感兴趣过一段时间,什么画展?”
“画家是‘清’,她的作品超浪漫,各种有关星空、萤火、宇宙的想象,就是为人很低调,几乎不办画展的,也不露面
()。据说真人是超级矜贵冷艳的美女(),不知道今晚能不能有幸见上一面。
阿引说得很动情?()?[(),但殷九弱听得心不在焉,只是对“清”
这个名字没来由地心跳波动,以及更加漫长的漫不经心。
“既然看不到大雪,看看画也不错,走吧,”
殷九弱压下低血糖导致的气虚乏力,又打开一颗棒棒糖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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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宾利车窗贴了深色的防窥膜,只穿着白色衬衣的女人望向积雪未化的街道,看见一个穿着黑色冲锋衣的少女骑着……自行车穿梭。
她戴着黑色冷帽,银色耳机线在风中晃动,时不时贴上少女白皙的脖颈。
扶清目光幽深地看着这一幕,素白尾指微动,仿佛已经拉动银白耳机线,将近在咫尺的少女圈在自己身下。
自行车与黑色宾利相遇不过一秒,很快便在街角错开。
高悬路灯下,殷九弱停下车等着阿引追上自己,并不知道与她擦肩而过的豪车已经到了画展门口。
优雅矜贵的女人裹上黑色皮草,神情冷淡身姿曼妙地踏入展馆,馆长急忙恭敬迎上去,一路点头哈腰。
画展举办地所在的楼出自名家设计,十分雅致气派,三楼重重帷幔下的菱格纹窗里,还有小型管弦乐队演奏。
走来走去的人们衣着华贵,拿着酒四下交谈,这儿不仅是画展,更像是名流们交流的名利场。
挑高十米的中庭,水晶灯的风铃晶管垂落如瀑布,殷九弱驻足在一幅硝烟与星空的画作前久久未动。
连灌了好几口酒的阿引这才缓过气来,“你喜欢这幅吗?应该可以买下来。”
“买下来?”
殷九弱看了眼画家的署名,自在随意的一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