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早。”
“也是,年经理一表人才年轻有为。”
“哪里哪里。”
年益林笑笑,将自己的斜金条纹领带摆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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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李修远面前的烟灰缸已经被烟蒂填满,而他手里仍然夹着一根烟,眉头紧锁。
“周笛有吴海旭证明他当晚一直在家,兰泽有骆中宵证明案发时间不在现场,他们现在都有不在场证明,我们是不是该重新找突破口?”
小杨翻着笔录本,问道。
李修远沉默了很久,他只是不断地抽烟。
小杨只好继续说:“不过我觉得还是应该找到兰泽,就算不为这个案子,乐珩和他继父都拜托我们找他,他现在行踪不定我也觉得很不安,很怕他会像周笛之前那样。”
李修远仍然不说话。
小杨叹口气:“兰泽还是个十七岁的小孩,他没地方可去,家不能回,学校不能回,租的房子不能回,他没有联系朋友家人,他能去哪呢?”
“十七岁不小了,”
李修远突然说道:“他可以找兼职,可以做短工,他那么漂亮可以做的事很多,只要他愿意会有很多变态出钱给他……”
“远哥你在说什么?”
“比如他继父。”
李修远接着说:“那个男人很有钱,他很可能找一处没人知道的地方把兰泽藏在那里,只要不准他出来就没人看到他,他可以把他手脚拷起来锁在某处,他可以藏他一生一世……”
小杨被他冷淡而充满真实感的口气吓了一跳:“远哥!你胡说什么?!”
“我举例,”
李修远冷笑一声:“因为我不相信骆中宵的证词。”
“你是说,他在做伪证?”
“知道罗生门吗?”
李修远扶着额头:“就像兰泽的妈妈在撒谎一样,他的继父也在撒谎,向着有利于自己的方向。”
小杨反应不过来:“什么意思?”
“你真的相信他们是普通的父子关系?你真的相信他们之间没有什么?骆中宵说兰泽长得漂亮,一般男人会这样形容自己已经快成年的儿子吗?他说是他妻子妄想,一个女人竟然会妄想到丈夫和男人在一起而不是和女人?而且是和自己的儿子?骆中宵根本不可能承认□过兰泽,他是个有身份有地位的成功男士,怎么可能让那种丑闻传出来,他必然会否认和兰泽的一切,表面上以父子身份自居,”
李修远眼睛望着桌面:“但实际上,他很有可能将兰泽禁锢起来,他有这个动机有这个能力。”
“远哥……”
李修远突然笑了:“这只是猜测。”
他停了几秒:“继续看案情本身吧。”
小杨呆了一下,低头看笔录内容:“我们已经查证过他们那天吃饭的饭店,那天他们的确见过面吃过饭,不过他们是八点多离开的,后来怎样都是骆中宵一个人的描述,我们无法验证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