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虚弱的身体,回到家的时候已经透支到极限了,眼下又经过蓝炎这番折腾……别说挣扎解释,他根本已经连抬起眼皮都做不到!
“既然,你这么大大方方的让我享受,那我就不客气了!”
蓝炎赌气的冷笑听上去异常的刺耳,伴随着解开皮带、还有衣物落地的声音都是那么清晰……官羽浔一动不能动的躺着,任由自己的双腿被架起,这一刻,他真希望自己能够再次昏过去!
蓝炎并没有立即刺穿了他的身体,而是像先前洛优做的一样——用手指侵入他的体内!不过,这对此时伤痕累累的官羽浔而言,没有太大的差别!
——只有撕心裂肺的痛,紧致的内壁上刚刚开始愈合的伤口全部撕裂开来!
并且……蓝炎这么做与其说是前奏,不如说是纯粹的惩戒!故意将几只手指一起探进去,肆无忌惮的在他体内翻转、凌虐,加大力度弄疼他!
蓝炎面对他一声不出、行尸走肉一般的反应,只觉气恨难消,越是这样、他的动作也是激烈,迟迟不肯离去……不知过了多久,直到官羽浔的体内渐渐润滑温热起来,若有若无的一声哀鸣从口中逸出,他才终于停手,将自己的雄性顶在官羽浔的入口处——
然而当他把手指从官羽浔体内拔出的时候,蓝炎这才傻了眼——温热润滑的,并不是他让这个身下的男子有了回应……那是,官羽浔的血!
鲜红的血液从体内不断的渗出,染红了床单,也染红了他的手……蓝炎这才想及刚才他秘穴的紧致,察觉到不对劲。
“难道你是第一次?”
如果是的话,自己的鲁莽粗暴对官羽浔而言绝对是一场巨大的噩梦,可他为什么不解释?而且……他只是用手……何至于弄出这样血腥的场面!
将目光定格在那张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美丽的脸布满了泪痕、却连一声抽泣都听不到——官羽浔早流连哭泣的力气都没有了。
“到底怎么回事,你说话!”
蓝炎从来没有害怕过什么,但是此刻抱着奄奄一息的官羽浔,他害怕了,急切的摇动着他冰冷的身体,一种心如刀割的感觉猛然袭上心头,心脏顿时像是被抽空了一样。
这一晃,官羽浔身上那件原本被他退到腕部的衣衫滑落下去,手腕上被长时间捆绑的伤痕暴露了出来!
蓝炎顿时怔住了,许久,小心翼翼的吐出一句话——
“你,被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别吓我……”
话一出口,他突然有一种想要杀了自己的冲动——他有什么资格问这种问题?他自己刚才差点做的事又是什么!
只是那时候一看见官羽浔身上的吻痕,所有的理智都凭空消失了……今天才见第二面,他才发现他的一见钟情来的远比自己想象中迅猛得多!
官羽浔终于缓缓的张开双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
“你玩够了的话,请离开——”
……
阴影
打从进入洛优的别墅开始,过了多少天、多少夜……他已经逐渐模糊了概念,唯一知道的就是——噩梦从没有醒来过!
官羽浔吃力的挪动了一下身体……痛,却没有想象中来得剧烈。
而他这么一动,立刻惊醒了一直守在床头、不知不觉睡着过去的蓝炎。
“你好些了么?还有没有不舒服,想不想吃东西……让我看看烧退了没有……”
蓝炎慌乱的站起身来。
官羽浔高烧不退,一直在昏睡,两天来他几乎一直守着没合过眼……打从娘胎出来开始,他还没有这样照顾过什么人。
他可以无视自己公众人物的身份、却不想给官羽浔的名誉带来一丝一毫的羞辱,所以没法送医院,只好就这么眼睁睁的守着,帮他擦身体、帮他换额头上的冷毛巾、帮他换药、甚至口对口的喂他药水……
看着官羽浔憔悴不堪的模样……想及自己两天前对这样虚弱的他做的事,不由得痛恨着自己。
“啪”
的一声脆响,官羽浔却打掉他靠近的手,毫不掩饰眼中的厌恶。
“怎么你还没有玩够么?”
他别过脸去,不想看到这个不久前将他折磨的死去活来、眼下又态度突变的男人的脸。
……昏睡中的噩梦历历在目……
那个洛优也是这样一张阴晴不定的脸……
何况眼前这个蓝炎,之前对他做的事又能好到哪里去?连有没有被这个人……他现在全身虚弱无力,根本都无法确定。
“对不起,原谅我好么?”
被他打开的手停在半空中,蓝炎的话透着无穷的悔恨,“我是真的喜欢你,看到你那个样子就失去了理智……我发誓,以后除非你同意,否则绝对不会乱来!”
传来一阵阵清凉的感觉……痛也不那么明显了,这个人帮他上过药么?
官羽浔突然轻叹一声,他是跟很容易原谅人的人,无论对方对他做了多么过分的事。
可是,他却没有立刻回应蓝炎的道歉,而是失神的望着一动不动的窗帘——
“你口口声声说喜欢我,你喜欢我什么呢?喜欢我的样貌吗?”
蓝炎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问出这样的问题,不由一愣……他喜欢的是这个美丽男子那颗干净、一尘不染的心还有充满温柔善意的灵魂……可是,如果没有看到面具下的那一幕,听面具歌手的歌那么久,不是从没有产生过这种砰然心跳的感觉么?
看着他的反应,官羽浔不由苦笑,感觉心被什么东西刺痛一般:“我讨厌自己的脸!无论是带上面具去唱歌、还是躲在家中给音乐杂志撰稿,为的都是不想让自己真实的姿态在人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