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个贱货狐狸精!真当小爷白痴啊?”
突然那秦淮骂出声来,让“胤禛”
不由地眯眼精光闪现,接着又听,“长得有点姿色,还把自个儿当个主儿了?够蠢的!小爷还嫌脏……”
秦淮低声骂骂咧咧离开,让“胤禛”
陷入了沉思,看样子,越发令人匪夷所思了。那宫女是谁?打的什么主意?那秦淮究竟是谁的奴才?阳奉阴违为哪番?
“胤禛”
故意又等了一个多时辰,这才从假山顶上下来,回了小院。院中若不是方茴阻着,林立早就憋不住要出来寻人了,“主子,您可算回了,奴才……”
欲言又止。
“怎么回事?”
“胤禛”
知道,平日自己晚归,林立也不会如此失了方寸,这副六神无主的样子。
果然,“主子,您是不知道,就今儿个下午,上书房散学后,七阿哥落水了,听说,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奴才、奴才……奴才是怕……”
林立下午自从听了这消息,第一时间赶回小院,守着院门等自家小主子回来,看着天黑,这才急了。
“怕什么!咱主子还能着了谁的道?”
方茴一个瞪眼凶过去,林立噤声了。然而,方茴眼帘下垂,掩饰着,她何尝不担忧?小主子,平安,即好。
“七哥落水了?”
“胤禛”
乍一听,皱眉。
胤祐,前几个月刚满六岁,入了上书房习功课,此时的七阿哥,“胤禛”
的记忆中,性子还是很温和的。
然而,犹记得,前世,这个七弟也是因着一次落水,虽无性命之忧,却落下了腿疾,从此性子大变,很容易暴躁,为此,多次受了皇阿玛训诫,渐渐变得寡言孤僻……唯一幸运的,大概是,并未参与夺嫡而幸免于难。
那时候,正值佟额娘病中,又加上功课繁重,且和这七弟不熟,便是自己并未多加关注。难道,就是这一次“落水”
?是意外、又或是阴谋?
“胤禛”
脑海中又想起假山底下那一幕,阴谋诡计,从来不是皇家所缺的,“姑姑,有机会,你帮我查查,今儿下午有哪一宫的宫女来过储秀宫,平日里可能与那秦淮相熟。”
“胤禛”
开始忧心,前世有佟额娘护着,自小还算安好长大,暂时可以不防、不争,只是,现下,自己这八阿哥比起胤祐那七阿哥来,还要弱势许多、难有依仗,又看着暗中诸多算计,已经不得不防、不得不争。
然而,要如何防、如何争?“胤禛”
目光略带凝重地看向方茴。
“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