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想做什么?”
文砚问。
“不是我想做什么,是他想做什么。”
鹊舟嘴角玩味的勾起,“文砚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最好玩儿吗?”
文砚摇头表示自己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鹊舟递给文砚一个孺子不可教也的眼神,公布答案说:“就是小鹿那样有点道德底线,但不多的人。他能分辨是非,知道自己做的事情是对是错,他会为自己做的错事感到内疚,但他又偏偏没办法不明知故犯。”
“所以……”
文砚蹙眉,“你要做的事情就是什么都不做,让他自己觉得内疚?这算什么?”
鹊舟摇头,“怎么能说我是什么都没做呢?我不是在好好地爱他吗?”
文砚还是觉得不可理喻,“但这样他也只会感觉到内疚而已,这就是你的报复?这太轻了。”
“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鹊舟饶有兴致地问文砚。
文砚说:“至少我会让他从柳志安身边离开,让他还不起家里的债,让他人财两空。”
鹊舟说:“那就要看你愿不愿意帮我了。”
文砚不解,“我?我怎么帮你?”
鹊舟刚要开口,文砚兜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文砚掏出来看了眼,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哎,别挂。”
鹊舟出言阻止了文砚挂电话的动作,说:“你可以接起来听听,那号码是小鹿的。”
“你还管他叫小鹿?”
文砚嗤笑一声接通了电话。
“喂?是文砚吗?我是林鹿。”
电话那头果然传来了林鹿的声音,柔柔弱弱的,像是带着几分不安。
“什么事?”
文砚开了免提,边答边扫了一旁但笑不语的鹊舟一眼。
“你、你这周末晚上有空吗?关于我和柳、柳志安的事情,我想跟你谈谈……”
林鹿的声音是好听的,这会儿小心翼翼结结巴巴的更是带上了几分楚楚可怜的味道,是个a1pha大概都很难拒绝这样的一份邀约。
文砚也没有拒绝,倒不是说他不想拒绝,而是鹊舟在一旁使眼色让他接受了。
挂掉电话后,文砚不耐烦地问鹊舟:“你到底怎么想的?为什么要我去?他能跟我谈什么?”
“当然是谈让你别把他和柳志安之间的烂事儿讲给我听的事情啊。”
鹊舟说。
“可我已经告诉你了。而且他之前就说过要我别告诉你。”
文砚说。
“跟你说一次哪儿够?他没有那么强大的安全感。”
鹊舟翘起二郎腿,“至于我……你就当你没告诉过我吧,我在他那里得纯白无暇什么都不知道才行,不然他就可以理所当然的不爱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