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
司琴宓打量着女子,像是要把这身衣衫记下。
“走近点,再看看。”
司琴宓往前,庄询随后。
走近才现丽人的身材丰腴紧致,彩裙层叠,暗有流光,整体端庄大气,雍容华贵,上为湛蓝,下为橘红,如是星河挂天际,装点澄空烈焰云。
她的旁边是许多护卫,还有丫鬟伺候,不知是哪家的夫人。
“做不出来,工艺复杂,已经出妾的能力。”
司琴宓在安全距离下评价说。
“那就算了,随便做什么,只要娘子穿上都好看。”
庄询赞扬说,抱着布匹蔬果,他是真心如此觉得。
和算命先生攀谈的女子微微转过头,似乎注意到了司琴宓的目光,轻移莲步朝庄询他们走来。
“庄孝廉是在看奴家吗?”
在庄询和司琴宓还在尴尬的时候,女子柔声轻语,声音空灵如鸢鸟。
“我家郎君看到夫人头顶斗笠,想为我遮掩陋容购置一顶相同的,故多看了几眼,冒犯夫人。”
司琴宓主动说,这种偷看别人被抓包,可不能说美色,用她现在外表破相的脸做掩盖最合适。
“原来如此,庄孝廉真是疼爱妻。”
女子似乎认识庄询,也没有追究的意思。
“郎君之爱,三世难还。”
说到这里司琴宓有些自豪。
“夫人是?询以前似乎没见过夫人。”
庄询小心询问,将手里的东西放一边。
“奴家来自成国,姓姜,庄孝廉不认识奴家,奴家可认识庄孝廉,刑场一人壮行的风采,让人惊叹,大勇气也。”
女子称赞庄询说。
“姜夫人过誉,实有冒犯,万望恕罪。”
庄询拱手告罪说。
“孝廉品性,奴家自然明白,无事。”
女子宽容大度。
“多谢夫人宽恕,家有急事,不便多聊,告辞。”
再次拱手。
“孝廉要帮忙否?”
弯腰帮庄询抱起布匹,微风浮动,面纱轻卷。
“不用,不……”
庄询不经意一撇,瞳孔紧缩。
“娘子为何不生气,刚刚的故事把你描绘成那种模样。”
走出茶楼,庄询还有种冲上去找说书先生理论一番的冲动。
“为何要生气,他们抹黑的是一个死人,故事里的郎君你始终温文尔雅,宽仁待人,有君子的谦谦风范,只要你的名声好就行。”
司琴宓微笑着说。
“和人通奸还名声好?”
庄询全程血压升高,故事前半段除了名字是他外,其他和他是一毛钱的关系没有。
“确实好,前期讲说中侧重都是妾撩拨你,你慢慢接受的故事,后面相爱,郎君也没有阻止刑罚,塑造了忠君爱国,有情君子的形象,面对公府夫人的爱慕始终不逾越,而妾形象是出墙女,不知廉耻的引诱你,还说妾和振国公的关系不好,这一切都说明这故事是有振国公府授意的。”
司琴宓轻笑说。
“那不是很糟糕,她们想抹黑我的名声。”
庄询本能的敌对振国公府,差点被打过一顿,又有司琴宓被割席,现在又来搞这种事。
“确实很糟糕,如果让她们想做的成功的话。”
司琴宓挽着庄询的手,神态轻松。
“什么意思?”
庄询听不懂,什么叫她们想做的成功的话。
“问题是她们想做的不能完全成功,如果故事能一起抹黑郎君你,她们肯定不会放弃,可偏偏没有这样做,说明了什么?有人在关注,在保护郎君你,所以哪怕这些编书的也要顾及郎君的名声,变得多有溢美之词,只能把妾塑造成寂寞出墙女的形象。”
司琴宓抱紧庄询的手臂,表情变得安心,庄询手臂陷入娇软中,还是迷糊:“那是谁呢?谁那么好心的保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