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
两人连应。
吃罢汤,众人从房间出来,就见庭中一角几个人围着不知在做甚。
“王后说想出去看灯,石岩说不用出去,于是正在那儿学着糊灯呢。”
乐锦解释道。
傅南枝来了兴趣,跑过去,喊道,“石岩,你还会糊灯呢?”
“见过郡主,见过公爷。”
石岩和其他小监脸上都沾了白色浆糊,一身狼狈,糊出的灯形状怪异,且不算轻薄,摆在一边,如果不注意,只怕会以为是弃物。
连傅南虔也被石岩脸上的苦笑逗乐。
朱九弯腰捡起一个拿在手里看,笑道,“石岩,这就是你准备的让我晚上看的灯?”
“回王后,是的。”
他垂着手,也有些懊恼。他以为糊灯很简单,谁知并不是。
“石岩,你是不是笨?去外面买些来不就是了?”
傅南枝敲他脑袋,他一动不动。
“小人也没想到这糊灯真不是一般人能行的。”
“这手艺自然不是一般人能行的。”
接话的是傅南虔,他上前拿过石岩手上半成的灯,端详了一下,道,“石岩,你这竹片就不对,怎选这般厚的?再者,你这纸就是一般的纸,用来写字作画尚可,糊灯哪里行?”
“是小人敷衍了,望王后恕罪。”
朱九摆手,“本来也只是想看看你是否真会糊灯。虽然灯不怎么样,”
她笑,“但还是谢谢你石岩。”
“王后折煞小人。”
石岩连忙躬身。
“没事的石岩,你五公爷会糊灯,他可以帮你。”
傅南枝笑道。
“南虔会糊灯?”
朱九表示很惊讶。
他是常山公,是魏国的王公贵族,居然会这样的平民手艺。
南枝拉着朱九在一旁坐下,傅南虔已上手开始做灯。
“嫂嫂有所不知,五哥回盛京前曾隐在民间。照顾他的那位恩人就是做糊灯的营生,所以他跟着学到了这门手艺。”
朱九望向傅南虔的那双大手,她能想像它们舞刀弄棒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到还能糊灯。
傅南枝继续道,“而且,五哥不止会糊灯。恩人家的女儿会唱南曲,他也学会了,但我没听过他唱。二哥说他会,但自那家的姑娘死后,五哥就不再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