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难以用言语描述的声音响起,竹简在上空盘旋,爆出璀璨光芒“哗啦”
。如光如水,缓缓落下,一株株嫩芽破土而出。
孙文心中如血在滴,手指微微颤抖,但见前面之人神情激动硬生生忍了下来。看着快消耗的文气,很不到扇自己一耳光。好好的显摆什么硬生生让种子转瞬间成熟,付出的代价是不可想象的。
“滴答、滴答”
一滴滴水珠滑落,青壮几乎趴在泥土上,抬头看着作物生长的躯干。在阳光落下折射出耀眼光芒,仿佛渡上一层翠绿色彩。
成熟了。
沉甸甸的麦穗压弯身躯,让青壮呼吸有些急促。一粒、两粒、三粒,密密麻麻的颗粒出想象。一遍又一遍看着,然后反反复复的数。最后得出惊人结论,扯着嗓子大喊“一倍、至少一倍有余。”
“先生,难道亩产能达到一千斤以上这、这”
青壮语无伦次,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双手撑地,从泥土中爬起来,顾不得拍身上的灰尘兴奋的手舞足蹈。
孙文仿佛被这股情绪感染露出笑意“恩,如果没有估算错误,亩产应该在一千斤以上。至于到底有多少,就需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如果不信可以把这些谷物都数一下。”
孙文满脸带笑说着。
青壮也不推脱,直接蹲在地上,用手一粒粒数着。事关收成,容不得自己不上心。于是浑厚的声音环绕,在耳边此起彼伏“一粒、两粒、三粒”
当真是一个实诚人啊。
看着五大三粗的汉子在地里数麦穗,孙文有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恩你慢慢数,等数好了在告诉我。如果累了困了,可以稍微休息下。东西在这里,不用太心急。”
“先生就放心吧。”
五大三粗的汉子高声说着。
就在此时脚步声响起,有人穿梭田间小路,往前面快走着。见趴在地上数着麦穗的汉子,微微愣了下“二狗、你在做什么。”
“忙着呢”
二狗满脸不耐烦说着,有点不悦。难道他不知道,庄稼汉最快乐的事情是什么吗。强行打断,是一种极不友好的行为。
来人莫名其妙“你这人就是欠揍,难道不能好好说话。”
说到这里顿了下,想到身上的事情只能狠狠瞪了二狗一眼“这次算你走运,我先不和你计较,告诉我先生在什么地方。”
“自己找,我刚刚看先生往北边方向走了。”
二狗随口说着,突然爆粗口“靠我刚刚数到什么地方了。天杀的,就不能别打岔吗。”
“”
来人无语,看着抓狂的二狗,只能三十六计走为上计。鬼知道他什么神经,好端端趴在地上数麦穗。话说现在这个季节,麦穗已经长起来了吗。
先生的神通,果然不能用常理来衡量。要不然几千号男女老少,现在就该饿肚子了。哪里还有什么余力,去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边想一边四处张望,正好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连忙躬身行礼“见过先生。”
“有事。”
孙文询问。
来人重重点头,前方响起吆喝声“先生在这里”
“来了、来了。”
有人高声回复,快迈开脚步,往此地云聚。不多时百余名青壮,就把这片狭小的地方围的水泄不通“请先生带我们杀贼。”
“愿随先生杀贼。”
众人大声说着,七嘴八舌让耳朵出现嗡鸣声。水云宗席卷三州之地,又在枢纽处修建都城,强行迁徙百姓定居。所过之处哀声哉道,一片凄凄惨惨戚戚之景。
在这样的背景下,水云宗看不到的地方,一块块根基地如雨后春笋般破土而出。小的数十人、上百人不等。大的有万余,甚至十余万之众。
除去老弱妇孺,青壮数量也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