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季以川不同。
在他说出口之前,她就已经对他产生了好感。
倪言有些惶恐,尤其是当她从蛛丝马迹中觉——季以川或许早就对她有意。
只是她找不到那个节点。
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晚,隔天听倪子涵说季以川请假了。
倪子涵问她要不要去公司买点可颂,倪言应了。
她不会碰见季以川就好。
坐在y楼的休息区,倪言就着一杯咖啡吃着可颂。脑海里又浮现出季以川向她推荐可颂时的面貌,她皱起眉头,闭上眼缓和了心情。
邻座的男男女女刚结束一天的工作,穿上了健身服,几个人分食一块蛋糕。
其中一个女人说:“我上周去相亲碰见奇葩了。”
其余人道:“展开说说。”
“他爸妈一个是饭店服务员,一个是水管工,家里还有个哥哥。他自己还算争气,办公室坐坐一个月也有个万把块,长得是真帅。但是帮帮忙哦,也不看看差距?门不当户不对怎么可能在一起嘛。以后多的是能吵起来的事。我得把那个介绍的阿姨拉黑了,介绍的都是什么人啊。”
听故事的几个人笑得花枝乱颤:“这可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
“本来我看在他长得那么帅的份上,还想和他约个几次会。我请他吃饭,结果他连鹅肝都没吃过,还说这块‘肥肉’不符合他的口味。就算是帅哥也不能太土吧,这多影响气氛,聊不来聊不来。”
一口咖啡入了嘴,却一直徘徊在舌尖咽不下去。苦兮兮的味道在嘴中蔓延开来。
倪言叠着腿,眼神没有焦点地看着窗外。
另一个男人又说:“我也碰到过一个奇葩。前面谈过一段五年恋爱,我心里已经有疙瘩了,结果她还说要求男方在杭州有两套房子,年薪起码5o万。条件嘛,我是满足了。但是我一问她年薪多少,十万块都没有,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真是拜金啊,嘴上还要说自己不拜金,太了点。”
从办公室赶来的倪子涵碰了碰倪言的肩,她却丢了魂似的坐在那没有反应。
是啊,太过友好和没有架子的季家人让她飘了,她都快忘了她和季以川之间的距离。
倪言很清醒,她知道如果两个人在一起,就不单单只是这两个人的事。
季家人或许是他们那个阶层的例外,但不等于其余人都是。门不当户不对的人迟早会因为各式各样的生活琐事吵得不可开交。
家人被看不起,自己被看不起,那都是最平常的事。
“姐!”
倪言回神。
“什么呆呢?”
倪子涵笑眯眯地坐到她对面,抓起一个可颂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