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唐晚急了,一把拽着他的衣领,眼眶红红的说:“你再胡说,小心我揍你!我好端端的怎么可能会得绝症?”
知道她的拳脚功夫了得,秦恒也不敢轻举妄动,举起手赔着不是的笑道:“我也没说是绝症不是?看你急的,放下,手先放下。”
唐晚眨了眨眼睛,将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收了回去,气急败坏的将他推开,“那你说,我这病该怎么办?”
“也不是没办法。只是这办法有点血腥,我怕你受不住。”
“你说就是了。”
秦恒手里拿着一把手术刀,在她面前比划了几下,讳莫如深的说:“将心挖出来,只要没有心,就不会得这个病了。”
看着秦恒一本正经的样子,唐晚有些被吓到了,她后退了一步,拔腿就跑:“疯子,我是疯了才来找你看病!”
自打那以后,唐晚见着他就绕着道走,他想,也许自己在她心中留下了变态的形象。
然而,她那天到实验室找他的身影,却怎么也挥之不去。
有些人,一瞬间,一眼,便是一辈子。
手里的烟不知什么时候烧到头了,秦恒的手抖了一下,将烟头抖落。
他扬了扬眉梢,苦笑一下,视线始终停留在唐晚消失的方向。
抬手看了看腕表指着的时间,也是时候该回去了。
第18章血色梦境
唐晚是被人挤进车站的。
今晚火车上的人很多,她这才想起国庆节刚过去,正是返程的高峰期。
秦恒想的倒是周到,这样虽然辛苦了一些,但却是最不容易被发现的方式。
她被人群挤来挤去,找了许久才找到自己的座位。
到洛城,五个小时的火车。
她将小皮箱放在身边,精神高度集中,装作若无其事,又要小心谨慎的看着来来往往的人。
那种心慌慌的感觉依然在提醒着她,一切还没结束。
只要她还在叶城,随时都可能被抓回去。
火车晚点了。
唐晚将外套的帽子戴了起来,坐在她身侧是一个肥胖的女人,正好可以将她纤瘦的身子挡着。
孕期的她疲惫得很,时间又过了子时,她打了几个呵欠之后,本想歪着头眯一会儿,不料却睡了过去。
周围鼎沸的人声渐渐变得模糊,唐晚许久不做梦了,不想却梦到了自己小时候。
那是她初入唐家的那天,在孤儿院住了一年的她,瘦弱得完全不成样子。
她只记得那是一幢完全不一样的房子,到处都透着神秘。
管家牵着她到书房,书房有淡淡的木香,还有那个坐着的眉目清冷的男人。
她记得自己看了他很久,也许是因为他好看,也许是因为他手里那一串好看的沉香珠。
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的声音从远处飘来:
“以后你叫唐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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