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了?”
覃最欠欠身把床头灯打开。
江初抬胳膊挡了下光:“几点了?”
“快八点了。”
覃最把两个枕头摞起来让他靠着。
“我是不是一直没换姿势啊。”
江初皱着眉靠坐起来,动动肩膀,“齁麻。”
“没换,你睡得特别死。”
覃最伸手过去给他捏捏。
江初没醒的时候就算了,他抱着江初睡一觉,睡得也很踏实。
现在江初醒了,一副刚睡醒没什么力气的模样歪在这儿,他捏了两下就又想往江初肩膀上贴。
“哎,行了,劲儿过来了。”
江初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觉到了,横着胳膊把他挡开。
他下床去接了杯水,边喝边把灯拍开,问覃最:“饿不饿?”
“还行。”
房间骤然亮起来,覃最也眯了下眼,从床头柜上磕了根烟出来叼上。
被子搭在他小腹上,江初看一眼他光着膀子的上身。
覃最正偏过脑袋点着烟,脖颈跟肩膀拉开流畅的曲线,顺着肩膀下去,从胸膛到半截腰线,突然让江初产生一种奇妙的“陌生”
感。
他好像才清晰地发觉,这已经不是两年前刚到他家时,那个腰背紧实却单薄的少年覃最了,已经是正在向正儿八经的“男人”
感觉上发展的青年覃最。
加上这个造型,莫名让江初有种“事后烟”
的错觉。
这他妈就很尴尬。
江初挪开视线,又看见被踢起来一块角的地毯,和滚得乱七八糟的沙发靠垫,脑子里自发回放起他俩睡前干架一样的场面。
他仰脖把剩下半杯水一口气灌下去,搁下杯子去卫生间洗脸。
等他再出来,覃最已经下床在穿衣服,问他:“出去吃?顺便逛逛。”
“行。”
江初点点头。
说逛其实也没什么好逛。
如果江初在这儿多待几天,他俩还能计划计划玩几个景点。
明天就要走,他俩都没什么心思大晚上专门往哪儿跑。
高夏说附近有座挺大的桥,两人随便吃了点儿东西,就顺着大桥慢慢溜达,看看桥上摆摊的各种零散玩意儿。
“这应该就是你们这片学生的恋爱圣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