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旭和萧潇,就负责带着一众小家伙们玩耍,欢乐,姐姐姐夫负责了整个假期的吃喝。
“玩家”
大军们,几乎一整个假期,都秉承了农村里千百年来流传下来的珍贵传统,早出晚归,玩得不亦乐乎。
早上天刚亮,就有小外甥们爬上了床头,一直在耳边,边呼气边喊:“舅舅,舅妈,天亮了,起床了,你们昨天说要带我们去抓野兔子的……”
直到午饭时间,才听见自家楼顶上,传来了那熟悉的吆喝声“吃饭咯……食堂里揭锅盖咯……”
吃完午饭,一转身,众人又不见了影子。
直到夜幕降临,方才看见一队人马,前前后后,蹦蹦跳跳,要么提着桶子,要么拿着小锄头,要么背着小麻袋,远远地从暮色中渐渐走来,伴随着一阵阵的激动的呼喊声,和欢笑声:
“我这条鱼好大……”
“我这只螃蟹断了一条腿了……呜呜呜,他会不会很疼啊……他会不会死啊……”
“不会不会……”
“死了等下就叫爸爸给他放锅里煮了,晚上吃肉肉……”
“好,哈哈哈哈……”
而萧潇,不知何时起,早已经成了童子军的领袖,轻松而又欢快地,指挥着她的队员们行进。
时不时地,就被队员们包围起来,手忙脚乱地一个一个地答应小家伙们的各种央求,然后迎接他们兴奋的拥戴。
尽管几乎每天都玩得筋疲力尽,但仍然能够看得出,萧潇是真的努力经营,并从容享受着,这一切,自然的幸福。
看着开心的萧潇,杨旭心里自然也是满心欢喜。
“愿你的余生,能在我的呵护之下,永远如此开心,如此幸福,无忧无虑。”
杨旭对自己说。
几天的假期,在欢乐中,一闪而过。
杨旭和萧潇上车的时候,一众小家伙们,恋恋不舍,扒着车门不让走。
最小的外甥,直接赖在地上打滚,哭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以至于萧潇几度都哄得自己红了眼睛。
从准备出,到车辆启动,至少历经了漫长的四十分钟。
后备箱里,后座上,塞满了琳琅满目的各色青菜,水果,鸡蛋,以及各种各样的瓜果,干货。
要不是萧潇坚持说,自己闻着鸡屎鸭屎味会晕车,家里的那几只老母鸡和下单的嘎嘎们,估计都早已躺在车上了。
杨旭开车走出去了十来公里,萧潇的情绪,才渐渐地缓和了下来。
眼泪刚刚干掉,萧潇就又咧着嘴,幸福地笑了起来。
“他们好可爱。”
“爸妈姐姐姐夫都好好。”
“真好……”
萧潇时不时冒出一句一句,并不连续的感叹。
“要是一直能这样,就好了……”
刚笑几句,说着说着,萧潇眼泪又出来了。
杨旭找了个稍微宽一点的路肩停下了车,轻轻地摸摸她的头,安慰她道:
“嗯,会的。我们都会的。”
那个时候,杨旭终于明白,什么,是责任。
不是民政局的章,不是结婚证书的仪式,不是婚姻的形式,也不是结婚典礼上的誓词,更不是婚姻法里规定的责任和义务。
是感情,是,自内心的,爱。
是从心底里,不由自主地,向外洋溢出的,想要呵护的,本能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