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姜瑜心里不肯,可也不会阻止贺仲清。
见她又忧愁起来,穆戎想到她一贯的反应,无论他站得多高,她好像都不太在意这份富贵。
所以,这些话,虽然是为姜瑜说的,却也是她的心里话。
在她心里,最为在意的是那个人,而不是他的身份,地位。
他想着,伸手揉揉她脑袋:“你莫担心,这场仗好打,不会有什么事,假使贺仲清真应付不来,他这兵部郎中也不用做了。”
姜蕙眼睛一亮,她听出来了,他特意派贺仲清去,便是为叫他立功的,那是送上门的好处。
可见穆戎是想再升他的官,且名正言顺些。
她很高兴,忙谢过穆戎,可又有些担心:“我娘家,还有亲戚接二连三的升官,不知外人会怎么说呢。”
“你何必怕,你本就是朕的皇后。”
穆戎道,“再者,也是你娘家人识趣,要是不成体统的,你看朕可会用?”
他还是大公无私的,不会无端端,什么人都升。
姜蕙笑着搂住他脖子:“皇上真好。”
他听了嘴角微翘,眉眼间满是温柔,笑容里又有甜美,看一眼,嘴里就好像吃得块蜜糖似的,心口都麻了,她忍不住俯下身吮住他的嘴唇,手也不老实的往他衣服里伸。
公然在御书房挑逗。
穆戎吃不住,脸红着抓住她的手:“等晚上……”
他微微喘息,亲一下她耳垂道,“晚上朕过来坤宁宫,一会儿有几位大臣要来。”
他之前已经使人去请了。
总不能他们到了,他们二人在*罢,还得清洗,想想也费时间。
姜蕙不情愿的收了手,娇嗔道:“皇上嫌弃妾身了。”
哪里像个正宫娘娘?
穆戎在她臀上捏了一把,慢慢抚到前头,声音微哑的道:“你要不怕遇到人,朕也管不了。”
他作势要脱衣服,一只手去褪她棉裙。
她忙从他腿上跳下来:“算了,妾身回去了。”
总不能真打搅他做正事,她整一整衣裙快步离开了乾清宫。
穆戎手里沾得几滴蜜液,抬起来看一眼,只觉身上更热,忙拿帕子擦了擦,脸上红色刚褪,三位大臣已经到了仪门前。
却是为榷场。
越国虽然一早大统中原,可近旁游牧民族众多,历经百余年,也都建立了小国,有与越国交恶的,也有交好的,各方都有稀有的资源,故而,在边界开通榷场,各取所需,也能促进各国之间的交流。
只榷场多开在边远地区,有道是山高皇帝远,自打太上皇不管事儿,便是有刘大人等重臣,也是忙得焦头烂额,榷场越发没有规矩,期间不知道被贪了多少银子,每年入了国库的不过万余两。
穆戎把这事儿一说,命那三人好好彻查。
等到他们一走,他拿起奏疏,翻了几卷却静不下心,暗道那狐狸精勾了魂就走了,着实叫他不甘心。
他站起来,往坤宁宫去。
姜蕙正抱着孩子在殿内溜达。
阿元还不会说话,可一双手力气大多了,喜欢到处抓东西玩,见到她娘亲,最是高兴,总是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说什么。
可能是想叫娘?
姜蕙捏捏他胖乎乎的脸:“阿元,你何时会说话啊?会说了,抱去给皇上看,皇上兴许赏你黄金呢,你瞧瞧,你得发大财了。”
外头一声轻笑,竟是男人的声音。
她回头看去,发现是穆戎,眼睛都瞪大了:“皇上,您怎么……”
那些奴婢也不出个声儿!
穆戎笑道:“一股铜臭味,有你这么跟孩儿说话的?朕的孩子还能缺钱?”
“那要怎么说话?”